白宝珠在人群外面,听着村人窃窃私语起来。
“陈家也是活该,欺负人也太狠了。
我亲眼看见陈婆子把鸡往王婆子家轰,让鸡去吃王婆子家的鸡食和泔水。
一家子缺德的玩意。
拧死活该!”
“嘘,你小声些吧,村长的老闺女,可是嫁到了陈家,那可不是好惹的,听见了,还不得让村长给你家穿小鞋啊。”
那人气鼓鼓的想再说什么,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媳妇眼睛瞟了过来,吓了一跳,立马闭紧了嘴巴。
眼中都是厌恶。
王婆子眼中一片血红,“收秋时,陈家的打谷草不够用,把我家打谷场占了,还把我家晒好的粮食都给扬了。
我儿子儿媳找陈家的理论,陈家的仗着人多,把我儿子活生生打死,我儿媳妇被打成了残废。
那时候村长怎么不管!
我要去镇里告状,村长还让人在村口守着,不许我离了村里。
把我儿子草草就下了葬。
现在我拧死陈家的一只鸡,村长到要管了。
什么理法,村长的理法,就能管着我王婆子,管不了他陈家?!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村长你管不着!”
村长的权威被挑衅,黑红的脸堂上,两只眼睛阴森着,“我是村长!
今天这事,我倒是要让你看看,我是管得着,还是管不着!
富贵,去!去王婆子家抓鸡,抓个大公鸡,再抓个小母鸡,给陈家压惊。”
坐在地上的王婆子听了村长的话,嗷一嗓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灰白的头发立立着,想到儿子惨死,儿媳现在还瘫在炕上,她嘴里咬的都是血,状若疯癫。
对着村长一头就撞过去,嘴里嚷嚷着,“太欺负人了,我今天豁出去了”。
村长躲避不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尾椎骨磕在石头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让他猛的吸了一口冷气。
“反了天了,还不把这疯婆子给我抓住。”村长狠呆呆的对着旁边的两个男人吼着。
那两个男人,管做村长的狗腿子,立马就去抓王婆子。
王婆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左右两个膀子,猛的甩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冲进了自己的家。
再冲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磨刀,冬日的阳光淡淡的,照在磨刀上却反射出寒闪闪的冷芒。
王婆子尖叫着,对着陈家的老四,村长的小女婿就劈了过去,“不让我活,都别活了。
我老婆子今天就给我儿报仇!”
王婆子的动作太快,陈老四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一刀,深深的劈在了天灵盖上,脑*浆迸裂。
那刀,王婆子日日都在磨,她恨,磨刀,也是磨她的心性。
王婆子怕陈四死不透,手腕一转,直接就割开了他的喉管,鲜血喷洒而出。
王婆子的凶狠,吓呆了围观的众人。
村长的小闺女被她男人的血喷溅了一脸,像是眼前的情景是虚幻的般,伸手抹了一把脸,满手的血,让她发出尖利的叫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