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生怒,明贞下意识跪地,颤声:“殿下恕罪,贞儿失言。”
赵起忍了忍:“退下。”
明贞:“诺。”
明央刚去找石猛有事相商,回来便见明贞一脸怨愤地离开,疾走两步到赵起身边,问道:“她找你麻烦了?”
赵起摇头。
壶里水已沸,云唐道声告退,将空间留给两人。
他并未真的用温水盥洗,而是提壶上车,准备给简绕冲杯热茶,好叫她暖暖身子。
结果简绕睡着了。
清瘦身子裹在宽大氅衣下面,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侧枕于铺满白狼皮的坐板上,睡的不沉,车门开合的动静令她短暂睁眼,见是云唐,又安心睡去。
车厢的宽度不足以伸直腿,她蜷缩着,委屈莫名。
云唐眼眶酸了酸,恩人这是何必呢?总归要有个理由的,“游历四方躬行实践”他不信,得问清楚才行……嗯,等恩人醒来就问。
车内有些凉,昨夜风炉不知何时熄的,云唐重新引燃,然后拿了药包和碾槽,在马车旁边配置伤药。
期间赵起给他送了一碗米粥,他想留给简绕,赵起告诉他吃完再去盛,才填了肚子,将碗刷洗干净,再给简绕盛一碗,放在炉畔温着。
直至巳时,队伍走出十里,简绕方醒。
马车晃晃悠悠。
凝神侧耳,外间有轻声细气的交谈声,其中一道属于云唐。
简绕放下心,慢条斯理地坐起,瞥见炉边米粥,犹豫一瞬,端起来吃掉。
手一晃,从囤囤空间取出熟牛肉、烧鸡、烤鹅等熟食,打了个包袱,以做掩饰。
用罗帕擦擦手,拈起一块牛肉轻咬,唤道:“云唐?”
“在!”云唐几乎立刻回应,推门进车,“恩人醒了?”
先看粥碗,空了,眼眸肉眼可见地充满笑意。
简绕将一包袱肉食都给他,自己吃着一小块。
云唐不用打开看,闻味儿便知是何物,惊喜不已,却是掀开坐板下面储物的箱柜,把包袱塞了进去。
简绕:……
大可不必如此护食。
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