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什么手段?”薛玉一脸懵然。
萧南风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是,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开口了,
“只要,你怀上了龙胎,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薛玉惊骇道,“啥?我如何能怀龙胎?”
萧南风拿出了一瓶药,“兑水,让皇上喝下去,剩下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
薛玉震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缓过劲儿,撩起裙摆,单膝跪地,抱拳,行了武将礼,一脸郑重道,
“太后娘娘,您找错人了,这个差事,末将干不了。
末将虽然性格顽劣,又臭不要脸,但是,还没到禽兽不如的地步。
末将想复兴薛家,只能靠我手中的宝剑,而不是靠我的肚子。
我的肚子,只能用来装酒装肉,可装不了孩子。”
薛玉在萧南风惊诧的眼神中,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给她展示自己手心手背的贯穿疤痕,
“感谢太后娘娘的怜惜,让血滴子给末将留了一条命,虽然,末将曾经能拿剑的右手,被您废了。
如今,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但是,末将还有左手,以后,末将就练左手剑,也是一样能持剑策马,冲锋陷阵的。
只要宸哥哥一声令下,我就还是他麾下最能打的猛将。”
萧南风泪目了,“玉儿……你何至于跟我生疏至此,我这都是为你好啊。难道你不想大虞以后的皇帝,身体里都流着薛家的血吗?”
薛玉给萧南风磕了三个响头,再抬眸,亦是满目泪水,
“我说话难听,一定是伤到您的心了,但是,我有些话,不说我不痛快。
我知道太后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并不需要这种好。
就像您打着为宸哥哥好的名义,做出了最伤害他的事情一样。
你的那些刀子,看似都砍在了苏木的身上,实际上,都砍在了宸哥哥的心上。
宸哥哥是你的儿子,你应该了解他的啊。
他是一个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人,你怎么能把他的桥拆了呢?
太后娘娘,你不是杀了一个人,你是杀了大虞即将迎来的太平盛世。
如果苏木能活下来,我都不敢想象,他和宸哥哥,文治武功,强强联手,能把大虞建设得多么富饶强大。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苏木的离世,是大虞的哀事……
太后对薛家有大恩,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对你都不会有怨恨。
不过,以后,我恐怕无法再来看你了,因为,我要去南疆了。
我要用自己的余生,为宸哥哥,建设南疆。
太后娘娘,您保重,我走了。”
薛玉出了皇宫,直接就骑马南下了,因为,她内心很惧怕这个后宫妇人的手段。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哪天一醒过来,就在龙榻上了,那样,就算自尽,也没脸去见薛家军的英灵。
原来的镇南王府,换了牌匾,成了南安王府。
薛玉,成了大虞朝第一个异姓王,也是唯一的女藩王。
她也没辜负皇上委以的重任,成为南安王的第二年,就成功招安了海娘子,两个人一起在南疆,组建了大虞朝第一支水师。
海娘子,成为了大虞朝首任水师提督,官拜一品。
薛玉做南安王的第十年,收到了京城的鹰隼飞书:
阿玉,海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