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哦,那我如今的情形怎样?”
年中圣道:“也不见得好,是不是一使内力便觉胸中胀闷欲裂,那种疼是像火烧一般?”
柳惜见道:“是。”
年中圣道:“吕山在掌中运蓄内力,他发掌时有一股内力沿你右臂入肺,积在肺周。幸在这股内力不强而散,不然你这身武功怕是要废了。”
柳惜见问道:“那要怎么办?”
年中圣道:“要用内力慢慢把吕山打入你肺四周游散的内力化掉,不过需得是内力深厚之人方能成。”他叹了口气,道:“以我内力,怕是不能一次便将侵入你肺的内力全部化去,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帮你化掉些,减轻你痛楚。”
柳惜见道:“是。”
年中圣看看四处,扶了柳惜见坐到不远处一片空地。两人盘膝相向而坐,双掌相抵,闭目运气。
年中圣慢慢运使内力送入柳惜见双掌,柳惜见只觉一股热气自双臂涌入胸中,缓缓游动,不多时热气自胸中退回双臂,退至双掌,一点点散去。如此反复两次,年中圣忽然撤掌,柳惜见猛地睁开眼,才见年中圣满头大汗,她双掌掌心手背全是汗水,手上已是黏糊糊的。
柳惜见心道:“师兄定耗了许多内力为我医治。”
年中圣道:“师妹,我内力有限,不能一次帮你化掉,等歇一阵再为你医治,你运内力试试,看有没好些。”
柳惜见依言运气,胸中痛楚果然减了些,已是她能担受得住的,回道:“师兄,果然大好。”
年中圣道:“这便好,我歇会再给你治。”
柳惜见摇头道:“这已耗掉你许多内力了,师兄,这便可以了,等我回去再请师娘她们帮我化掉余下内力。”
年中圣道:“不行,眼下追拿你的人太多,你要顶着这副受损之身出去,对付不了那些人。现下有空闲,还是帮你化尽入你肺的内力我才放心,好歹遇到敌人你能自保。”
柳惜见心中甚为感激,道:“师兄你还学会看诊了,可真了不起。”
年中圣道:“嗯,我也觉得蛮了不起的。”
柳惜见道:“还是从前那样,都不谦虚的。”
年中圣笑道:“何必谦虚。”他说罢,问道:“听说千霜回来了,他怎样,好不好?”
柳惜见道:“四师兄不爱说话,他……他好像在怨师父,也不叫师父一声‘师父’,叫他庄主。对谁都一样,冷着张脸,就只对程师伯和卫师姐温和些。”
年中圣点头道:“这也不能怪他,遇到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会有疙瘩。程师伯曾养育过他,卫师妹在他中了化血针后照看过他几日,估计师弟是念着这些旧情,才会分别相待。”
柳惜见心道:“嗯,那倒也是个知恩的人。”
年中圣道:“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他,四师弟受过苦,你待他可要好些。”
柳惜见道:“我对师兄师姐一向是敬重的。”
年中圣道:“好。”
柳惜见想起一事,问道:“三师兄,你知道二师兄的下落么?”
年中圣道:“周太师叔把他救出来后,让符师叔送他回晋安,可焦顺派了人去追,我这几日还没得到消息,不知他怎样?”
柳惜见道:“那周太师叔遗体……赵贤安他们是怎生处置的?”
年中圣道:“安师叔他们已经安置了周太师叔,只等这事平了便把他老人家带回去。”
柳惜见默言不语,年中圣道:“你杀了赵贤安,也算是给周太师叔报仇了。”
柳惜见道:“赵贤安他们是怎样害了周太师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