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朱莲青招待新女婿上门,菜不是别人做的,却是这上门的新女婿林国清亲自所做,不光菜是他做,就是这碗也是他洗的,让朱莲青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可又碍不过林国清,还是任由他做了。
林国清在这里吃完了午饭,就去了他二姐林桂凤家,他二姐林桂凤在家里,家里头孩子出了门玩,她到不担心,见着这惟一的弟弟过来,自是高兴极了。“怎么,这是刚过来的,饭吃了没有?”她还不知道林国清并不是从家里出来,而是从林校那里出来。
林国清跟着进了屋,见他二姐就拿着桔子出来,他到不客气,拿了桔子就剥了皮吃,咬了两瓣后才开口,“二姐夫呢,没在家里?”
林桂凤撇撇嘴,“他这吃过饭就出去打牌了,天天就知道打牌,烦死了。”
“我今晚在这里过夜能行吗,二姐?”林国清桔子三两口吃完,就将桔子往垃圾桶里一扔,“我明天还要去厂里看看,看看他们的进度。”
林桂凤睨他一眼,“哪里就不行了?随便你住,你平时都不来,真不把我当你二姐?”
林国清摇头,“没有的事,二姐,我哪里不把你当二姐了,我那是不想打扰到你跟二姐夫的生活。你们平时也要上班,我老是过来麻烦你们俩可怎么行?”
林桂凤到不觉得麻烦,反正就这么一个弟弟,虽然不像大姐一样看着小弟长大,她也是晓得她弟是家里头的独苗苗,凡事都会想着他。“说什么麻烦的,你过来住,我再高兴不过,我们自家姐弟的,你要说麻烦什么的那不是打我脸?”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就绷着脸,好像不高兴了。
林国清见状,连忙笑着哄道,“二姐,你可待我真好。”
林桂凤“嫌弃”地睨他一眼,“谁让你哄人了?饭吃没吃的,要是还没吃,我给你下点面吃吃,家里头有现成的虾,下碗大虾面给你吃。”
“我吃过了,在阿校家吃的饭,”林国清总算是回答了,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忍不住心里的喜悦就跟着显摆起来,“莲青姐这是招待我这个新女婿呢。”当然,他没提他自己为了在“丈母娘”面前显摆一下,这做饭跟洗碗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林桂凤还有点惊讶,她是晓得朱莲青的,总在一个村住过,虽然朱莲青年纪比她大,可跟她大姐林桂芳同个年纪的,她就记得朱莲青瞧着就个好好脾气的,不像她大姐林桂芳那个脾气。“莲青姐就半点没反对?”
林国清没在莲青姐跟前把事说明之前,他确实有点怕莲青姐不同意,真没想到莲青姐竟然这么好说话,基本上阿校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都让他一点都没经过“考验”,觉得顺遂得“可怕”。“没反对,她喜欢极了,恨不得我跟阿校就结婚呢。”
林桂芳听到“结婚”两个字这眼神就有点闪,“你真想这么快就结婚了?”
林国清回答得很坦白,“能行呀,不过阿校不同意,她说等我退伍后。”
林桂芳巴不得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头还有个结的,毕竟这林校跟董伟处过对象,她还是不太看好这个事,可她话不能这么说,要真说了出来,她恐怕她弟这性子会不给她好脸看,“还是听阿校的吧,你现在跟她结婚了,住的地方无非就是回村里住,这样子多不方便?她还要看店呢,总不能天天来回。”
“那还不是一样的,还是能叫她住在店里呀,”林国清说得很简单,“有空时就去看看爸,这样子不是挺好的,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林桂凤将这个弟弟打量一番,然后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是怕跟大姐有什么矛盾吧?也难怪大姐的,任谁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了吧,你自己想想,哪里有那么容易接受的?”
林国清也知道自己这点做的有点亏,但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事,“二姐,都让你说对了,我是怕大姐呢,你知道大姐,她对我可能是容忍,对阿校肯定不那么容忍的。”
林桂凤睨他一眼,“你呀还不是全傻了,我还当你不知道这事的轻重呢。你别这么早结婚,也给大姐个缓冲期,我觉得林校说的没错,还不如等你退伍呢,到时候大姐也能接受多了。大姐是我们亲大姐,难道你要跟大姐不往来了?”
林国清不是不明白他二姐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拖着,他到没觉得有什么,更知道他这事给家里人的冲击力,可有一件事他是最最明白不过的,他真是欢喜林校,恨不得立即将人娶回家。可他二姐确实说的没错,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他也不可能跟大姐永远不往来,还是得给大姐一点缓和期。“那好吧,就等我退伍回来吧。”
林桂凤放心了,脸上的笑意更真实了一点,忍不住问起他的生意来,“以前你就说搞个服装店就好了,现在怎么就还接了加工衣服的单子,还让第二服装厂去做?你都是怎么的,这个事,你当兵去了,以后谁弄?”
林国清没有半点犹豫地就回答了,“阿校呀,都让阿校弄。”
林桂凤对这个弟弟还真是无语了,平时看着就挺聪明一个,轮到他自己了到一点儿都不明白,跟个愣头青一样,“你就不怕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呀,现在是你们两个人在干,等你入伍了,这事就成了她一个人作主……”
“二姐,你不必担心这个,”林国清连忙制止了她的话,“我本来就打算好了全由她作主的,我不干涉。我又不懂做什么衣服的,半点儿都不懂,在外面跑跑销路我还行,这真涉及到做什么样的衣服,我是不会的。”
“就算是不会,也得学着,”林桂凤晓得她这个弟弟大概一脑子都往林校栽去了,也不怕她自己的话说得难听不难听,就直接劝了道,“要是你一回来,这门生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林国清心宽,并不把这个当一回事,“没可能的事,阿校可不是那种人。”这是全然的信任,在林校还没对他有全然的信任时,他已经对林校全然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