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虞婳白皙精巧的耳垂被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吻。
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陆清宴避而不答,冷峭薄凉的黑眸凝视着镜中的虞婳,“你车里的东西,我刚刚拿去扔了。”
饶是虞婳本人,也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
陆砚礼送的那几个包和玫瑰花。
昨晚忘扔了,却被日理万机的男人惦记着。
虞婳随口问,“让佣人扔掉就好了,你还亲自去?”
搂在她纤细腰间的手不甚安分地摩挲着,男人言简意赅,“想亲手扔。”
她唇角上翘了一抹弧度,侧头嗅了嗅,揶揄道,“酸味挺浓。”
“我哪儿有吃醋的资格?”陆清宴敛眸,嗓音清清沉沉,慵懒随性,像是随口说的。
虞婳凤眸微睨,有几分诧异。
他吃错药了?
忽然跟个深闺怨妇似的自怨自艾做什么?
陆清宴见她不说话,音调舒平,嗓音低哑磁性,像是玩笑似的,“公主给不给我吃醋的资格?”
是玩笑,也是试探。
虞婳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侧过头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稍稍低头倾身,就能将这点儿距离化为数值零。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浓墨黑眸中带着似是而非的试探,潋滟凤眸里是窥不出情绪的复杂情绪。
目光短兵相接,不辨胜败。
微妙奇异的氛围四散开来,无形的屏障笼罩着二人。
半晌后,陆清宴率先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