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的手臂就以一个极度扭曲地姿势挂在身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有好几条色彩鲜艳的毒蛇、毒虫在爬,那些毒物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状态癫狂地攻击几人。
被毒物咬中的皮肤几乎肉眼可见的红肿溃烂,他们疼得在地上蜷缩哀嚎。
“这怎么办啊?要不要叫救护车啊?”就连佣人们也赶来围观。
“叫什么救护车,这几个陌生男人潜到别墅里来,还带着毒蛇毒虫,肯定居心不良!我们应该报警才对!”
“难怪虞小姐今天给我们发了驱蛇驱虫的香包呢,就连别墅里也都洒上了。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来要害人啊?”
帕斯卡本来几乎要疼晕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又精神了。
是了,跟着那个女人身后的保镖身手如此了得,防备心怎么会那么差?他的手跟了他们一下午,那几个保镖都没发现。
原来他们是将计就计。
围观的人群散开,虞婳摇曳生姿地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这一招叫做,请君入瓮。自食恶果的感觉怎么样?”
她穿着红色的睡裙,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整个人美艳明媚得不可方物,如同盛夏夜激开放的带刺玫瑰。
帕斯卡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入非非了,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是尖锐的嗡鸣声。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的想法是:现在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女人?
早在帕斯卡的人偷拍第一张时,她的退役兵王保镖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之后更是将他们放毒物的小伎俩打探得一清二楚。
于是虞婳做足了十全的准备,特意叮嘱了巡逻人员放他们进来,让别墅中每一个人带着防止被毒物靠近的药包,又在别墅的走廊、窗户前等容易让他们混进来的地方洒满了药粉。
毒物一开始被关在箱子里,但放出来后就会在药粉的刺激下癫狂,它们不敢再往里面爬,只能狂躁地、无差别地攻击帕斯卡等人。
几个浑身穿着防毒虫装备的保镖将那些毒物控制住,装进箱子里集中处理。
“虞小姐,那这几个人呢?”
虞婳懒懒地看了一眼,“叫救护车吧,别玩儿死了。同时也报警,告他们带着危险物品私闯民宅。”
在W国,私闯民宅可是重罪。
佣人和保镖们都应下,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一切。
虞婳上了楼,准备去书房找陆清宴,分享她的成果。
三楼的走廊安静得有些非比寻常,虞婳走着走着就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着她。
虞婳的第六感一向准确,她的背脊忽然一阵发凉,如同被毒蛇爬过似的。
她猛地一转身,只见三楼走廊的落地窗前,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挑眉,“警惕性还挺强,我……”
凤眸骤然一缩,她张开口,甚至还没喊出“来人”两个字,就被他一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她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男人皱着眉伸手一接,爆了一声粗口,“艹,手快了。”
耳机里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老大,你这边还顺利吗?见到人了吗?”
“见是见到了,不过和预料的有一点偏差。”男人轻啧了一声,“快来东南角接应。”
一边吩咐着,他一边将虞婳打横抱起,动作敏捷地顺着管道下到一楼,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