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一本正经的把我比成小狗,还扬言要把我给炖了!!!
被告知真相,我气急败坏的在院子里狂走了几通,所经之处,草木皆残,满目萧条。
虽然古行策搭着肩膀,语重心长的要我“宽容,理解”,可是我仍是余怒难平。
尊严啊,全给践踏了!
等他和瑜瑜离开后,我就进门找楚逸枫理论,大不了卯足力气火拼一次呗。
他正在浴室开着热气给玥玥洗澡。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沈名绕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见不得楚逸枫碰它,特别是抱着它又亲又搂的样子,我全身顿时会爬满一群虱子,又痒又起疙瘩。
我已经自动忘了原本的意图,一个冲动就把那小狗从他手里给夺了过来,结巴的说:“那个、那个我来洗吧。”
“你干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说我来洗!”
“蓝玥,你又发生么神经啊?!”他愠怒。
我局促的掰着:“男女授受不亲,这狗是母的,我洗!明白了吧?”
他听罢,歪着嘴觉得可笑。随即又摆正脸,字正腔圆的说:“本人对你的行为不予置评!”说完,把全身湿答答的玥玥给抢了过去,权当我在放屁。
就见他挤了乳液涂在它全身上下,一边抹一边摸,最可恶的是这小畜生还很享受的发出几声呜咽,娇滴滴的,听得我脸颊都热起来了。
我瞬间就狂躁起来,不管楚逸枫的一脸惊愕不满,连推带踢的把他给赶出了浴室。
第二十六章
掐指一算,连婶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
随着她这个中间点的消失,我和楚逸枫就没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再出现什么交集,真的成了住在一起的陌路,各自解决温饱,各自工作睡觉。有时在医院或者上班路上碰到,不是他装面瘫,就是我装失忆,呈现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当古行策从箫玫玫那里打探到我的近况之后,总是带着哀悼之色同情:“小玥儿,活成你俩这样也挺不容易的,简直就能成千古绝唱了。要不你从了我算了,免得你们一起受摧残……”
我每次都怒,二话不说回他一顿暴扁。
和他认识那么久了,对于那些玩笑式的明示和暗示,我心里不是不明了,只是我宁愿装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固守着自己的阵线站在原地,不让自己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记得我曾经托过芸芸帮着物色男人,那么,按理说像古行策这样虽有五颜六色的前科,但条件和人品上其实已经相当可以了。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证明,我一直所谓的新生活,新圈子,仅仅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罢了。在临阵操作上,我做不到,根本无法容忍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他们过分亲昵的动作。
每当这样,我就越发看不顺楚逸枫,要么他实相的不惹我,一旦他在家里跟我搭几句话,那么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会毫不犹豫的甩给他脸色看,句句扎着刺儿讽他。
然而,我又见不得他惆怅,每当看着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桂花树下,面无表情的涣散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总会有隐隐作祟的疼痛……
这样的自我矛盾已经把我整的只剩下一副皮囊还算完整,其内里的脾心肺都给伤着了。我一度怀疑自己要不要去心理科和内科挂个号看看。
说真的,活成我和楚逸枫这样是真TM太不容易了,我每天都在叹息我和他的狗血言情剧演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冲动一来,我就想着干脆搬出这里算了,眼不见为净。但后来又被无以名状的情绪给压了下来。努力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来年吧,来年再说吧。
理性分析了现在的状况,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和他生活一段时间的,为了减少目前这种很废物的挣扎,我除却礼拜天,平日里都极尽可能晚到或者早到家里,避免和他打照面,免得又麦芒对针尖,掐的厉害了各自都不快活。
还有这气候,真能理解我,我心冷,它也附和着冷了起来。
冬天早就踩着秋天的尾巴正式上位,早晚那呼啸而过的烈风足以把人刮得一阵刺痛,寒得一阵哆嗦。要不是我那生物钟撑着,我真怕自己会起不来,可是楚逸枫TM铁人似的还是坚持六点起床,顶着霜气早锻炼,一日不断……嫉妒的我又腹诽了他一通。
星期六中午,我吃了中饭就裹着羽绒衣坐在阳台上看雪花飞扬,这几天突如其来的就下起来了稀稀拉拉的小雪,在院子里飞扬着,像薄薄的纸片又像散碎的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