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别靠她太近。”君默言大手一捞,把她抄到自己怀里,固定好。
无名探手拾她把脉,袖子上挽,露出一只色泽纯净,玉质均匀的羊脂白玉手镯。
苏秦轻咦一声:“呀,这镯子真漂亮。”
“你喜欢啊?”君默言挑眉。
虽然看上去的确很稀奇,但也不是弄不到手。等回去也弄一只给她就是了。他君默言的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羡慕别人的东西?
“夸夸不行吗”苏秦白他一眼。
在他们夫妻两人斗嘴时,无名已把住她的脉,不时拈须沉思,面上忽惊忽忧,连道:“奇怪,奇怪!”
“怎么,是什么不好的病么?”君默言一脸防备。
那鸳式,好象只要无名说声有问题,就立刻一掌把那女人劈下车。
“非也,非也,她是长期饥饿,突然暴饮暴食一顿后,引发疾病,倒卧路旁的”可是,她身上的衣衫却所费不菲,明显不应该是贫困无食之家。岂非怪哉也?
“别说废话了,先帮她治病吧!”苏秦焦灼地催促。
“恩。”无名不再多说,从随行的药箱里找出金针,迅速地扎了下去。
“王爷,她身体虚弱,不宜长途跋涉。你看… …”半个时辰后,无名扎针完毕,沉吟一会,为难地看了看君默言,停下来不往下说了。
她的情形,需要静卧调理。但他们却急进京跟王妃的父母团聚,过个团圆年。眼看年关已到,按他们的车程,这一百五十里的路,最少要走四五天。
“无名,你留下来帮她治好病,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赶到京城里来,如何? ”苏秦沉思一会,做出了决定。
“不行,无名不在,万一你有什么事,要找谁?”君默言立刻出言反对。
苏秦救人,他不反对,但前提是不损害她的利益。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正争执不下时,笃笃笃两匹骏马卷起一件狂风,夹着雪粒,狂奔而来。
“吁~!”马上风尘仆仆的男子紫杉男子,瞄一眼立在路边的无尘,忽地带住马缰,急停了下来。
无尘早已探手到腰间按住了剑抽,抬眼瞧清来人,不由大喜,抱拳道:“见过晋王。”
“宇文兄,”君默言早从车窗里瞧见他,这时已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默言兄,别来无恙。”宇文澈雇马上抱拳向他施了一礼,面上却并无喜色。
“昭王爷,诸位,有礼了!”展云飞抱拳一周,朝众人微微一笑。
“喂,宇文澈,还有我呢。”苏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怎么?才一年不见,连笑都不会笑了?”
“默言兄,还未恭喜你们。”宇文澈轻瞥一眼苏秦的大肚子,掀唇,勉强露了个笑容。
如果不是他疏忽,给了龙天涯可乘之机,被他掳走小越,现在他的小越,怕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
老天给了他机会,造化弄人,他却没有好好把握。
早知如此,就算陪着她一生终老在隘州,他也绝不会为了那个可笑的皇权,踏进京城半步!
“啧啧,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苏秦撇唇,毫不客气地批评:“丢了姐姐,连精神也丢了?这样怎么找她?就算真被你找到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秦秦!”君默言尴尬的喝止她,不让她往宇文澈的伤口上洒盐。
“不,默言,她骂得对。”宇文澈苦笑着看了苏秦一眼:“我是应该打起精神来。”
苏越曾经说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精神绝不能放松,不能被困难压垮。
“行了,你明白就好。”苏秦轻松地笑了:“放心吧,妞姐现在一定很安全的呆在某个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