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渐渐闪起泪光。
一旁卓天曜轻声解释道:“她好像挺喜欢弟弟妹妹,王妃头胎是个儿子,第二胎生的是一对龙凤胎,正是学说话?的时候。”
杜南秋吸了吸鼻子,上去?拉住王婉儿:“婉儿,还?记得?表姨吗?我是表姨啊!”
王婉儿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妇人?似曾相识,有种?很亲近的感觉。她反映了片刻,终于想起来,神情逐渐委屈,嘴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还?记得?当初她只是在沈贵妃宫中的院子里玩了会儿,等回屋的时候四爷爷已经不见了。见她哭闹不止,沈贵妃和王妃都劝她说四爷爷过几天就来接她,可是四爷爷再也没出现?,就连表姨和虎子哥也没来找她。
她扑在杜南秋怀里,泪水如雨而?下,瞬间湿了杜南秋的衣衫。
用晚膳的时候,杜南秋两眼一直注意着王婉儿,感觉这孩子身子比以前好了。之前瘦瘦小小的一个,三天两头生病,一看就是身子有不足。如今个子长高了些,小脸蛋粉嘟嘟的,头上梳着两个小鬟,扎着粉色的头绳,身上的藕色衣裙也是绣花缎子的,看样子她过得?很好。
吃完饭没多久,王妃派丫鬟来接王婉儿,说是该回去?喝药了。
杜南秋感觉跟婉儿团聚没多久,正有些不舍,那来的女使说道:“王妃知道杜娘子想念姑娘,若不介意,今夜就过去?和姑娘一同?歇吧。”
原本今下午才到的京城,花岱延和杜南秋打算明日送了拜帖后,再登陈南王府的门。
那女使话?一说完,王婉儿便拉着杜南秋往外走:“表姨跟我来,带你去?看我的弟弟妹妹,他们可乖了。”
杜南秋跟着走了两步后停住脚,回头看向花岱延。
“你去?吧,明日我再登门去?拜谢王爷王妃。”
……
是夜,花岱延和卓天曜点灯对弈。对于花岱延辞官一事,卓天曜为之惋惜。
“当初科举入仕,为得?就是保护家人?,然而?……”
卓天曜眸色一沉,“抱歉,若不是我给你写的那封信,或许就不会出这事。”
花岱延淡然地摇了摇头:“这不怨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你也深受其害。”
“对了,肖克岚升任文溪知县。”
花岱延愣了一瞬,他们二月底先回了一趟临安,也去?文溪看了看,那时候还?不知他升官的事。不过想来这也是他应得?的,修筑河堤的官员倒是不少,但自?掏腰包垫付银子的确实少见,柳兰生把?话?传到陈南王耳边,那自?然陛下也会知晓此事。
六月底,孙锦语和许修远乘船回文溪。
孙秀娥看到女儿喜极而?泣,兴奋地哭爹喊娘,抱着女儿哭着怨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久才知道回来啊?知道还有你老爹老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