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挑眉的看石彩英,又看她双颊上的五指山,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脸,感觉应该好疼吧?
石彩英不动声色的催促陈幺娘快点走。
呆子你倒是走呀!再磨磨蹭蹭一会,她脸上的巴掌印该消了,她不是白挨打了吗?
田文鹰一心都在去见凤淳兄弟身上,压根没心思注意俩人的表情,三人就这么离开茶楼,去了凤池在的茶楼。
凤淳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他急忙起身想想不对又坐下开口道,
“进来!”
陈幺娘推门做了请的手势,田文鹰抬手行礼脸上明晃晃的笑。
石彩英恨不得死过去般抬起脸,幽怨的看了一眼凤池低下了头,那大红肿脸,太惹人注意了!
凤淳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石彩英,石彩英始终低着头,靠近田文鹰坐下手搓着身上的绦带,这是她紧张害怕的小习惯。
凤池没说话但是一切都看在眼里,目光打量田文鹰,他正拉着凤淳攀交情说话,压根顾不上石彩英的尴尬。
陈幺娘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对听声不说话看她的凤池,眼里露出同情最后起身道。
“表小姐,老大他们要谈重要的事,我跟你在这不方便,不如我带你去隔间看看?”
石彩英怯怯的看了一眼说话的田文鹰,小声的问了一句。
“公子我随小五姑娘去隔壁包房,你有事吩咐叫……”
“去去去!”田文鹰正拉交情在兴头上,对石彩英平时也是如此干脆利落的,今日落在外人眼里便是变味了。
石彩英低头忍着红眼,随陈幺娘去了隔壁。
“可以呀阿英!要不是我人在那亲眼看见的,这会说什么也信你遭受了非人折磨,”陈幺娘打趣的碰了碰石彩英。
石彩英不屑的白了一眼陈幺娘,理所当然的吩咐她,“快去给我弄药膏来敷脸。”
“等着,”陈幺娘跑出去拿了药膏,回来仔细给石彩英脸上涂抹一遍。
俩人药膏刚抹好凤池过来了,他没有立刻问话石彩英,而是冷眼打量她。
“怎么回事?你背叛我投靠田文鹰,就得了这么个下场?”
石彩英低头大滴眼泪落地上,也不敢哭出声,耸动的肩膀抽泣的都要死过去了。
陈幺娘趁石彩英不注意,偷偷的耳语对凤池道。
“她不像背叛你了,我去找的时候她还没被打,只不过田文鹰听见我找,说回房间换衣服让表小姐伺候,出来她就变这样了。”
“我也不敢问她,她自己说田文鹰挺好的就是偶尔打她,不许她总提老大,一提就拿巴掌扇她脸。”
凤池上下打量石彩英,对陈幺娘点了眼色要她出去,他表示有话要问。
陈幺娘做了鬼脸跑出去,还贴心的在门口守着怕凤池跑了。
她其实也挺累的!帮人看这个相好,看那个相好,还一毛工资都没,再这么下去她离富婆的路,是不是越来越远了?
包间里凤池虚虚的抱着石彩英,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嘴里的问话倒是深情缱绻。
“阿英怎么回事?我把你捧心上,你却被他田文鹰打成这样?”
石彩英攥着凤池的衣服,压抑着汹涌的眼泪滑落,心里念念的嘴不停。
她得控制左眼的眼泪流太多了不行,右眼凤池能看见得多流点,也不能哭太久了,要不有点腻歪,眼睛也遭不住疼,再说了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了,小五爷说她眼睛好看来着。
约么该表忠心的时间了,石彩英抽泣着断断续续说道。
“公子去岁刚离开楚溪郡时,阿英心里是有怨的,阿英被娇姐安排伺候一位公子,那公子说阿英是公子豢养的鸟儿,还是照着他的喜好养的。”
“如果这话只是那人说,我自是不信的,可是娇姐也如此说,我被人折磨的都要死了,求娇姐救我一救,她都未……”
“最后还是陈二爷路过救了我,我正铆足了劲要谢陈二爷,结果无意间知道是田公子,暗中吩咐人引陈二爷救的我。”
“公子走前让我伺候好田公子,我便全心全意的伺候他,也就是这几个月亲密些,可是不知依依姐怎么了!”
“我每每要找田公子说事,前脚找到人后脚就被她喊走了,以至于田公子什么时候见了吴玲珑,从吴玲珑手上拿了什么好东西?我一概不知。”
“田知府要出事前的几日,田公子突然来八方茶楼住下了,他也不找依依姐了,并把吴玲珑给他的生意,全都交给了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