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除了闷热还有虫鸣声,逢吉手枕着头悄声问道精细鬼。
“师兄你去哪打听消息?消息准不准?危险吗?”
“先去乌溪河上看看,等河上没消息再去茶楼打听,也不会有危险,而且消息一般不会出什么错,”精细鬼没有隐瞒的如实交代了。
逢吉睁大眼睛不明白的侧了身,“为什么去这两个地方?”
“因为我师父活着时说了,这两地方无论白天还是夜里,永远不缺热闹和话题,有的人喝醉了,或者吹牛说话不注意,都能听到点自己想要的消息,明晚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精细鬼侧头看逢吉笑道。
逢吉听去茶楼和乌溪河,心里吁了一大口气,担忧紧张的声音瞬间放松下来。
“你吓死我了师兄,我以为打听消息跟寨子里一样,需要见血才能知道,弄半天就是去游手好闲干坐吗?”
“你以为那么好坐的?那得带着钱才能去干坐,而且这两个地方的人,不是人人都有消息的,你去了要是辨别不出来,只能白花钱浪费时间,”精细鬼给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逢吉一骨碌爬起来急声道,“师兄快给我说说,什么样的人身上才有消息,还有怎么辨认他们有消息的?”他越听心里越痒痒的。
精细鬼看逢吉感兴趣的厉害,又觉得好平常的事可以说,故而压低嗓子对逢吉道。
“乌溪河上听消息有两个途径,一条途径是花娘、艄公、船婆。”
“第二个途径是,河上的跑食船伙夫,只要你舍得花钱,都不用经过花娘的嘴,只要问跑食船伙夫,他保准给你情况说个八九不离十。”
“跑食的这么能耐?师兄你怎么知道的?”逢吉闻言很是惊讶。
精细鬼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回道。
“都说了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师父活着时说过一句话,能在乌溪河跑食船的伙夫,那手艺和见识不会短了。”
“上船的相公爷南来北往的都有,你说没有点本事和眼力见,谁还要你的饭菜酒食?没生意一天不到就给你赶下河了。”
“所以跑食的伙夫们,为了能留在乌溪河上卖饭食,那是拼命的学习各府口味菜,心里还暗暗记各地人的习俗。”
“故而时间久了,只要花船招手要吃的,他听你说句话的功夫,就能精准的拿出你爱吃的饭菜来,你一旦吃高兴了,说不得日日都点他的菜,他可不就事事都对你很了解吗?”
逢吉听完豁然明白过来,“这么说消息都是经验积累的呀?”
“对呀!我只听我师父生前提过一嘴,可我自己真正打听却不行,找不精准人,前几夜还白花了好多冤枉钱,”精细鬼沮丧的说道。
逢吉看他师兄沮丧安慰道,“师兄打听不出来,咱们多多花钱买呗!陈三哥给的钱都没花。”
精细鬼不泄气的摆手,“我们先去溜达溜达再说,跑食的船夫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卖。”
“我打算先摸河上伙夫,看看他们都把好饭菜卖给谁吃了,等摸的差不多了,再精准的抓住一个伙夫花钱买消息。”
“师兄这个办法好!我明晚帮你一起注意伙夫,”逢吉拍了拍胸脯说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睡觉吧,”精细鬼看逢吉不反对了,打了个哈欠睡了。
次日早上起来逢吉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一脸哭丧担心的找到师傅。
“师傅,我叔看着不咋好了,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啥?你叔咋了?”精细鬼一大早磨洋工的等逢吉回来,立刻来了精神,赶在师傅前面抢话问。
逢吉耷拉着脑袋脸上挂着担心,“我叔腿摔断了搁地上爬呢!”
“那快让人抬你叔来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