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看向管家,他心领神会答:“老奴先去柴房确认,再差人禀告三姑娘、四哥儿。而后出府报官,巧遇赵司吏带队。赵司吏差人去请二姑娘回、并叫来仵作。”
管家是退下来的副尉,陈述条理清晰,可惜与那便宜爹一条心,再得力也不会跟贺南嘉同道。
最后轮到赵礼,他将在渭河所见所闻并劝解复述,无不妥。这时傅琛手下去而复返,手里抱着堆东西,往案上放,全是首饰。
奴仆们望了眼,有几个神情不自然。
傅琛点出那几人:“你,你还有你,出来。”
三女使全是文姨娘院的。
“认得?”傅琛双眼如烈火炙烤三人,她们齐刷刷点头。
“那对玛瑙耳环是文姨娘的。”
“羊脂白玉镯子也是。”
“还有那纯金同心锁。”
“定是那贱人偷盗被小娘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贺文岩态度又惊又慌又躁,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藏不住般。以文姨娘的性子,若首饰被盗定会搅的全府人鸡犬不宁,可此事一点风声都没,还有他着急上火的劲儿瞧着就虚,贺南嘉没忍住问:“四弟与翠湖有过节?”
“……我没!”贺文岩眸光躲闪。
贺南茵拉了把贺文岩:“二姐姐莫不是忘了,抢答者军法处置。”
还真忘了,职业病伤不起啊,贺南嘉不甘示弱:“傅将军也没问四弟。”这会儿都不出声了,反正傅琛铁面无私,要罚一起咯,你个娇滴滴的贺南茵受得住,她才不怕。
贺南茵望着贺南嘉久不能言,这姐姐平日里跟蜗似的缩在壳里,今儿怎么和刺猬似的,来一句就怼一句?
傅琛抬手,两手下分别向贺文岩、贺南嘉走来,她可不想被驾起来,自觉出去堂外,两人分布院两端。不一会儿贺文岩哀嚎声响彻夜幕,贺南嘉本来不怕的,可听着大老爷们“哎呀哎呀”的鬼叫,心里忍不住的发怵,低声求情:“军爷请手下留情,我保证不再犯。”
头回被这么清丽脱俗的喊军爷,松石心软塌方,可耳边回应着少住的吩咐,又严肃起来。
“贺娘子,军法拔头发,得罪了。”
什么?拔头发?想着贺南茵委屈说不口的神情,难怪她无所谓自己弟弟被军法也要把她给推出来,哈哈。
“等等,我可以自己拔吗?”贺南嘉商量。
松石思索,少主的确没说必须他拔,想着上回拔另个小娘子时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当真是……也成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