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三子也看出父王脸色不对,纷纷起身先说了暂送词,阻挡了诸位来宾要绊住父王的说辞。
顾惜在书房等了不过一刻钟,平阳王就来了,他往外头看了看,没见着人问:“赵雍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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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陆怀远到的时候,枯井下的地面恰好被贺文宣凿开。
轰—的一声。
井口的拦石随之震震,井边草木晃动,灌丛里的蝉受了惊扰鸣声阵阵,小厮们紧张的躬身弯腰,相互搀扶着。
陆怀远惊慌地扶上身后的树,“有地动!”
古人将地震唤为地动。
贺南嘉手臂微微一紧,她看去正是傅琛的手闻闻抓牢,以为他也害怕是地动,顺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抚:“别怕。”
傅琛:“……”
想说的被说了,他其实有点莫名的窃喜,可又觉得有丝难以言说的别扭。
谁想,后面一句彻底叫他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不是地动。而是井下面的暗道顶塌了,若真是地洞,扶哪都没用。”
傅琛觉得他手被什么给烫着,收回手后冷淡道:“我知。”
那句扶哪都没用,陆怀远也听见了,因为井下轰塌送上来的尘灰遮挡了视线,他误认为贺南嘉内涵自己胆小,不悦地反驳:“小心驶得万年船。”
贺南嘉挥手散灰,“小心过了,船也驶不出。”
陆少卿心知说不过她,惺惺止损。
震动送上来许多尘土,小厮、管家用扇子来回煽,待飞扬而上的尘粒散净,井下暗淡橘芒若现若现。
“二妹妹,真的有地道!”在井塌的瞬间,贺文宣双腿蹬在井壁,双手携力支撑。
道道道—
回音悠远弯转。
小厮与管家面面相觑。
“小的来府里十年了,从未听闻府里有暗道。”
“建府时,小的就来了,不记得此处有暗道啊。”
贺南嘉先唤贺文宣上来,再命管家拿来梯绳、烛台、干净的棉布和几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