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大爷微微颔首道:“有道理,老夫承认判断错了,不过你来作甚?”
萧梦梅道:“作次礼貌拜访!”
剑大爷道:“谢谢你了,如今人已见到,仇朋友还有什么事?”
萧梦梅淡然一笑,道:“小可本应现在告辞,但有句话不吐不快!”
剑大爷正色道:“仇朋友,请别忘记,我们立场敌对!”
萧梦梅一笑道:“小可自认,和‘六绝’无冤无仇!”
剑大爷道:“话是不错,不过老夫兄弟,却须听命……”
萧梦梅接口道:“小可也就是为此而来,小可相约艾老丈,二鼓相会,旨在谈清一件事故,不料艾老丈却小题大作……”
钩四爷叱道:“住口,老夫不容你妄议人之是非!”
萧梦梅一笑道:“艾老丈功力之高,小可深信三位俱皆知晓,已下金令,调集百里之内高手,又令天齐,亲请六绝大驾,所为,只是一个象小可这样的人,以三位在武林中的英名和经验来说,是否认为艾老丈过分看重小可了些?”
剑、钩、笔三绝,语为之塞,当时没有答话!
萧梦梅接着又道:“相约艾老丈者,是小可,小可既知艾老丈如此重视此会,则不能不多用点脑力思索原由……”
萧梦梅自动停住话锋,若无其事的改变话题,道:“小可自晨至今,水米未曾沾唇,可能赐杯茶喝?”
剑大爷双眉一皱,手指茶壶,道:“请自斟!”
萧梦梅坦然斟满一盏香茶,缓缓就唇而饮,刹那已尽,重斟一盏置于桌上,对刚才未完的话,却绝口不提。
钩四爷脾气大概急些,道:“你说的话还没完?”
萧梦梅故作不解,道:“什么话还没说完呀?”
钩四爷道:“你说你用过脑力……”
萧梦梅哦了一声,道:“小可因为愚蠢,至今没有想通内中原因!”
钩四爷哼了一声,道:“言不由衷!”
萧梦梅坦然道:“言不由衷,或许此人是另有难言之隐,至少与人无碍、无妨,但若行事狠毒,心肠阴损,却……”
钩四爷怒声道:“你是在说哪个行事狠毒,心肠阴损?”
萧梦梅道:“小可并无专指,但天下事若情理俱皆不通的话,内中必然隐藏着阴损狠毒的鬼计!”
剑大爷双眉又是一皱,道:“请说明白些!”
萧梦梅道:“譬如小可今夜与艾老丈,相约一谈的事来说吧,小可独自前往,而艾老丈非但兴师动众……”
剑大爷道:“那雷啸天不算个帮手?”
萧梦梅道:“恐怕是算不得!”
钩四爷冷哼一声,道:“算得算不得,不能由你来说!”
萧梦梅一笑道:“此事必须由小可来说,并且绝对是算不得!”
钩四爷沉声道:“老夫要听听这个道理!”
萧梦梅道:“小可的雷大哥,现在恐怕已走在几十里外了!”
久久没有开口的笔六爷,这时却道:“雷啸天不是临危弃友的人!”
萧梦梅道:“小可深感金笔六爷对敝盟兄的称赞,敝盟兄并非临危弃友而去,是料无凶险,赶办要紧事情去了。”
笔六爷一笑道:“料无凶险四字,说的太狂!”
萧梦梅道:“这一点容小可稍待解释,现在仍然先接着说小可与艾老丈相约之事,艾老丈兴师动众,调集许多高手,并专请‘六绝’大驾,小可深深不解,艾老丈为何不敢与小可单独相会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