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女人有男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色相,任由她摆布,只要她肯包、养我,管我吃喝。”
“你就别做梦了,这年头漂亮的女人,哪个不是有本事的男人罩着,就你这丑陋的长相,干巴巴的身材,别没近人家的身,就被人家男人打折骨头。”
“呀嘿,你敢小瞧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咱们大哥不说二哥,都长得差不多。”
嘈杂的议论声,让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上的清俊男人从窗口望了出去。
顺着那条长长的移动的幸存者队伍,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男人心中一震,急忙探出窗户,正要开口喊出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耳边传来一个略微苍老的女人声音:“怎么了世初?”
邹世初回头,对上一张浓妆艳抹,半老徐娘的脸。
此人是他新勾搭上的一个五十多岁中年女人,是基地某个位高权重军官的妻子。
他进入基地后,不甘心住在棚户区,干那些苦力活,赚微薄的积分度日子,哄着蒋依依用身体勾搭上那位军官的下属,将他举荐成为军官的文职秘书,再一步步攻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成为这个女人的新宠,他和蒋依依也从棚户区,搬去了巨石镇中心区域,新建的成排联动别墅里。
望着这个让他恶心反胃,可不得不依附的女人,邹世初低垂着眼睛,低声说:“叶夫人,没什么,刚才晃眼瞥见一个背影,很像我认识的人,我应该是看错了。”
“小邹啊,认错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认准的人是谁。”叶夫人伸出擦了红色指甲油的胖胖手指,在车速不快不慢的轿车中,明目张胆地摸着邹世初大腿内侧某个部位,眼带暗示道:“晚上老叶要开会,你给他送一份文件过来,我帮他把把关。”
前头开车的司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耳朵却是支棱起来,听见后车座那个脸白的像擦了粉一样的男人,低低的说了句:“好。”
吃软饭的小白脸!司机内心嗤之以鼻,替叶师长不值,绿帽子都戴在头上,换了一顶又一顶,他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不知道是怕事情闹大影响他的面子地位,还是对叶夫人漠不关心,又或者被叶夫人用情至深,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总之叶夫人这段时间包、养邹世初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这小白脸仗势着这层关系,在军方折腾出不少幺蛾子,也不知道叶师长是什么个想法,什么时候处理这个让他都看不下去的小白脸。
轿车跟司南擦身而过,司南没有回头看。
基地各种道路修建好以后,路上开动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
如今能在基地开车的人,大多都是军方、杏城政府、有钱有实力的人。
司南跟那些人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愿意去巴结基地管理层的任何人,只想关门过自己的日子。
平时遇上那些车,她都是离得远远的,今天她骑着车也是尽量往路边靠,以免挡着人家。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基地门口。
大门外依然排着好几条长长的队伍,全都是收到石山收容受灾百姓消息,或者基地士兵外出寻找物资时,顺路拉回来的幸存者们,携家带口的排在基地门口,等候登记。
司南每天都会来基地门口,负责守门的士兵都认识她了,看她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个皮肤有些粗糙起疹子的士兵急忙走过来道:“程太太,今天早上有一个姓刘的中年男人,两个姓司的一男一女,带着家属来我们基地登记。我跟他们说可能有亲朋在找他们,让他们去外面的围墙看看寻人启事,他们觉得应该没人找他们,没有去看。这会儿估计安排在西区的棚户区,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是不是你想找得人?”
巨石镇没有那么多房子,镇上以外的荒地、田地虽然被军方征用,这两个多月加班加点修起不少房子,但大部分房屋都被先来的幸存者们租住,或者工厂单位方面占了去,外来的幸存者还在不断增加,军方政府只能在外围偏远的地方建立棚户区,供给新来的幸存者暂住。
比较靠基地围墙的棚户区都已住满幸存者,剩下的就是关押罪犯,安置罪犯较多,比较乱的西区棚户区,还有许多免费空置的大棚房,供给新来的幸存者住。
新来的幸存者要是没有粮食换到其他地方去住,只能听从政府工作人员的安排,前往西区暂住。
司南听到那士兵报上来的名字,隐隐觉得可能就是舅舅、姑姑他们,心里激动不已,向那士兵道谢后,转头骑着自行车,飞速向西区骑去。
西区棚户区因为充斥着许多罪犯在里面,条件明显比其他棚户区差,司南一到西区入口,就看见不少成排光线昏暗,用木板、土坯修建一面墙,墙对面立着几根木柱,上面盖着简单的石棉瓦、木板、泡沫板等等当棚顶,没有房门,一间间大棚房里,铺着简单的草席,或者直接用石灰画的床位虚线,一排又一排连接着,看不到尽头。
这个时候已经到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了,很多罪犯都干完活,手上戴着手、铐,拿着一个馒头,精神疲倦但又满脸凶相的样子,被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军人押送回棚户区里。
大部分的罪犯罪行不是那么严重的,就住在这里,少部分罪行极重的罪犯,要被押送到棚户区最里面新建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