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步车兵就回答:“因为我们加了滑轮,还有助力的风箱。”
步车兵将狮子战车内部打开,里面依然有个烧水的箱子,上面还有个烟囱,出来的水汽推着齿轮,齿轮变低速转动,这时再用人力推动,自然就轻松多了。
萧太守若有所思道:“她此举是在示软。”
哼,她还知道什么叫轻重?如今州衙大半人已经将她视为隐患,各州也在隔岸观火,认为上官绣迟早拥兵自重,变成下一个刘子文。
但凡她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周围的人也会跟着她一起遭殃。所以才要敲打敲打她。
如今看来她心知肚明懂得进退,还不算是一意孤行。
那就不必怕她走火入魔。
萧太守知道收下战车不过是九牛一毛,短时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剿灭刘子文却是迫在眉睫。
凌云阁已经查出刘子文私下与西域分裂势力来往密切,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继续投靠另一个强主。
小人长戚戚,到处拉帮结派就是怕州衙掉转头伐他。
现在萧家军只剩下一万人,已不能再上战场。州衙只能另谋出路。
萧太守难得开口多问了一句:“除了这些她有什么要求?”
图尔明确转达道:“总兵心知不讨喜,若主动提出定会遭诸位大人问难,可太守开尊口便不一样了。”
“什么要求?”
“代您讨伐刘子文。”
此话一出,萧太守沉下脸对着图尔,图尔也很清楚,现在的首领有功高盖主之势,交给她打这场仗肯定必胜无疑,但也相当于让她掌握更高的权力之柄。
这是州衙一直以来所提防并且忌讳的地方。
萧太守十分慎重,尽管他不喜欢这个拐走自己女儿的女子,连女儿都一心向她,为她出谋划策,指点迷津。
可考虑到现实,上官绣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若州衙都如此一门水清,那许多政见就不会难和了。
萧太守只道:“怕是此路不通。”
图尔追问道:“那您的态度呢?”
对首领来说州衙其他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守的态度。
现在他们还不能跟州衙脱钩,但完全可以反过来利用州衙。
这是他的想法。
想必首领已经考虑到更长远的地方。
萧太守微微蹙眉,有些沉思道:“这是她亲口问的?”
图尔点点头:“首领非常尊敬您,认为您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萧太守意味不明一笑,谁也不知道他脑袋想什么,只知道他笑完便没来由地松开说:“好啊,她既然有这份心,我便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