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带着三分怅惘、三分无端、还带有一分儿不可拆解的谜,直取自马中裂现的青年梁四!
梁四却不闪躲。
他只笑嘻嘻的望着李商一。
还有李商一的剑。
他只说了两个字∶
“诺言。”
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像两把刀。
两把沈虎禅的刀!
——要不是沈虎禅这样有份量的刀,又怎能今李商一道几近无敌的剑遽然而止?!
剑在空中顿住,不得寸进。
梁四神奇潇洒依然,除了眼神。
他眼里像在看自己的生死存亡。
李商一却没有看他。
一眼也没有看他。
他像用了极大的坚忍和努力,才能稳得住这出手一剑倏然中止。
他的脸肌搐动着。
红剑漾出一片令人呻吟的艳丝。仔细看去,这把剑竟也起伏如波浪,似有什么事物要破剑飞血而出,李商一手里的剑,竟似是一个活着的长形的心脏一般!
李商一脸上忽然出现极其坚毅的神色,以致他双眼一直似铺着一层泪胶黯影,此际也明亮了起来。
他一剑同刺自己。
血飞溅。
血却流得不多。
这把红剑竟会吸血。
血注入剑里。
剑平伏。
红剑更红。
剑宁定、沉静、温驯如初。
美艳如故。
更苍白的是李商一。
他的脸皱纹更多,像一座苍老的海。
——究竟活着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剑?
——究竟他手中的剑是夺取敌人顽强的性命∶还是反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