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谁,他这大哥如何不知?
可他的戾气与怒意在自家大哥面前似是不值一提。
像个说出来都不会惹人发笑的蹩脚笑话。
这时一条鱼突然窜出,跳出来蹦回去,扑通一声。
灯影全数破灭,浮萍再飘过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可陈一瑾仍固执地看着水面。
他突然很想对陈一乘说:
我就是要找她。
我就是喜欢她。
我会对她好的。
大哥你能不能
能不能把她让给我。
可陈一瑾沉默许久,忍住了原本想说的话,只道:
难道我不能来找大哥你?
什么事?
指导员要我们写父母,讲思想教育,我那没有他们的什么东西,明天我来你这里拿些照片去,好编几通话。
陈一乘坐在他对面,回道:明日我不在,院子里只有玉伶和个把教她的老师,我理好了你自己过来取。
陈一瑾点点头,无话可说的他起身想走。
走出几步又被自家大哥叫住了,对他道:
你跑出去的那天晚上
陈一瑾不甚耐烦,直接打断陈一乘道:我都说了是去找甄玉伶,禁闭关了,检讨写了,罚都罚了,也说了不再去找她了,还要我如何?
陈一乘则接着说完:那天晚上,你们干了什么?
都快走出凉亭的陈一瑾蓦然想起刚刚离开房间前玉伶看他的眼神,还有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忘我的淫事。
那天晚上
他像狗一样求了她多久,反观她今晚对他大哥又是多么的主动。
可她都向他认错了
手紧紧握成了拳。
最终陈一瑾要说的话还是在嘴里拐了几个弯:
我俩能干什么?
她都要跟了你,还能和我干什么?
我被她关在浴室里,坐在冷地板上一整夜,大哥看你弟弟的好戏可算满意?
她不喜欢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我死了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满意了吗?!
陈御之你对你亲弟弟都算计来要杀人诛心,真他妈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