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收了收手臂,徐徐地说:“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有一天,李悦阳来公司找我聊天,说到他在上初中的侄女考试遇到一个绝对,想让我挑战下试试。”
骆赏儿说:“就你?”
“嗯!”文泽骄傲地说:“我初中语文最好了。”
“想不到。”
“有什么好想不到的?”
“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个理科天才才对,你上次和我讲说你搞艺术、组乐队的时候,我实在难以想象,你抱着吉他、梳着半长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一旦疯狂地拨动吉他时你的头就会随着激昂的节奏跟拨浪鼓似的摇啊晃啊的,唱到兴奋的地方再吼两嗓子什么‘YO!HO!ASA!’那种的,那么潮、那么炫的文泽到底得是个什么样啊!?”骆赏儿在脑袋里构思着,想象了下,然后忍不住笑喷。
文泽也笑了笑,但只说了句:“我不是那样的。”
骆赏儿刚想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是真的好奇。
文泽却说:“跑题了,继续说那个对联。”
骆赏儿只好点头。
文泽说:“李悦阳说的那个对子上联是‘方便面方便方方面面’。”
“很通俗嘛。”
“嗯,对啊,很简单嘛。”文泽不屑道。
“那你怎么对的?”骆赏儿问。
文泽讪讪地笑了下,说:“我那天心情不好,不在状态,随便说了个,过后觉得……”
“怎么?”
“实在不雅。”
“你怎么对的?”骆赏儿彻底好奇起来。
文泽看着骆赏儿脸上不复存在的忧虑,嘴角不觉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娓娓道来:“泻痢停泻痢泻泻停停。”
“噗!”骆赏儿笑喷,可是又怕吵到已经睡着了的宝宝们,只能捂着嘴硬生生压抑地忍下去,结果脸憋笑憋到变形。
文泽不服气道:“还笑我,这是他说完上联后四秒钟内我就随口对上来了的,不然你试试?”
骆赏儿撇撇嘴,不屑地说:“试试就试试,这有什么难的。”
然后她开始挠头,其实仔细想想,文泽的下联虽然恶俗,可是生活气息很浓郁,并且……很符合实际。
而那个方便面,其实并不可能方便方方面面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就不算什么绝对。
骆赏儿也开始想生化话的东西,从来一桶想到福满多,觉得不行,得换个思路,于是她又从安尔乐想到了护舒宝,可是没有一个是通顺的。无果。
文泽开始沾沾自喜了,他得意道:“怎么样?认输了?”
“等等!”骆赏儿忽然说:“我想到了一个。”
“什么?”
“娃哈哈娃娃哈哈哈哈!”骆赏儿说。
文泽满头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骆赏儿也觉得自己的下联狗屁不通,“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笑了。
“嘘,他睡着了。”文泽把一手的食指放在唇边,冲骆赏儿做了个手势,他低下头去,神色温柔。
“真的哎。”
风宝宝的头微微上扬,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地顺在下眼睑上,小拳头还攥着,偶尔一动一动的,像是梦见了什么。
骆赏儿摸摸风宝宝的小脑袋,轻声说:“这小家伙儿,咱们哄他的时候不睡,又笑又闹的时候他反而安安静静地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