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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二十二,缠殇

窗外,夜色如漆,浓若泼墨。

室内,白帜灯的柔光,如同一张细密的网,铺了满满一室,银辉下,素白的墙面,素白的地砖,素白的被褥,熠熠反耀着冷光,映衬之下,女孩儿苍白的脸,更惨淡些。

病榻上,女孩儿静静地睡着,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被褥下的胸口微微起伏,相对于不久前的激烈,此刻,是难得的安详。

女孩儿的右手打着点滴,纤细的手背脉络分明,血管埋得很浅,清明可见。

男子躬身坐着,距离床橼一个拳头的样子,厚实的双掌将女孩儿的左手合在掌心,蹙着眉,眼睛有充血的迹象,依旧深邃,杂糅进太多的复杂,心疼,不忍,后悔‘‘‘‘‘后悔,顾灏南也会后悔,想到这,嘴角扯开自嘲的笑,还是习惯那个思虑成熟的顾灏南,不打无把握的仗,不做会后悔的事。

碰上顾小北,他的人生似乎正朝着颠覆的方向发展,他越是克制,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并不后悔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也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他后悔的是,自己竟会被那种冲动的情绪掌控,继而对她造成伤害,

冲动,躁怒,他身处的环境并不允许这些尖锐的情绪存在,没遇到那个真实的顾小北之前,他一直以为,近十年来,无休止的阴谋,算计,争斗,早已将他的棱角磨平,岁月遗馈他近乎无情的冷静。

他见过很多女人,环肥燕瘦,过目即忘,而眼前这个娇小的身体,甚至可以称得上瘦弱,却让他莫名地想亲近,想倚赖,这是怎样一种感情,他们总是交集在生活的边缘,那样生动的顾小北,像一撮跳动的火苗,轻而易举地,就能闯入他的视线,打破他引以自持的冷静。

他从未试过,所以不懂,这种舍不下放不开的感情,他不知道别人的经历,如果单从他自身下定义,人间爱,不过如此。

折腾了大半夜,他真的有些累了,极自然地,将额头轻枕于女孩儿的手心儿,稍微暝目,积攒些精神。

女孩儿有舒醒的迹象,意识还混沌着,感觉右手有源源的冰凉输入,相反,左手的掌心却是不断的暖流,冷暖交替,从两个极端共同刺激着神经,她很努力地想要清醒,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到处是冷淡的素白,陌生的房间,算得上陌生的男子,还有,今夜之后,就是陌生的自己。

女孩儿垂眼,平视枕在自己掌心的男子,想抽回,又生出隐隐的不忍,此时的顾灏南,卸去了骇人的强硬,亲和而无害,思绪回溯至那些无助的夜,月夜的阁楼,那个靠在她肩上,聆听她“白日梦”的男子,与此刻重叠,一样的安详,一样的温柔。

敏感的掌心,分明感受到睫毛上下刷动的细微痒触,直觉,他醒了,女孩儿蓦地抽回左手,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醒了。”男子平静地说,眼中有短暂的欣喜,女孩儿没看见。

女孩儿不语,还是不看他。

“饿了么?”继续说。

继续沉默。

“你恨我么?”不依不饶。

女孩儿终于有了反应,偏头看他,一样倔强的眼神,只是,不加修饰的冷淡,比无视,更伤人。

“如果我说恨,你会放手么?”轻浮的语气,好似随口问问,不抱任何希望。

“不会。”甚至没有片刻迟疑,生硬的两字,短促,却笃定。

女孩儿自嘲地笑笑,这就是顾灏南,专制得令人心寒,冷酷得近乎无情,“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恨与不恨,有区别么?”

默了良久,男子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儿地跟我。”语气甚是无奈。

她早该想到,冷情如他,又怎会站在她的立场,替她设想,“我想怎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想怎样,小舅!”重音强调了最后的称呼,顿了顿,咄咄逼人,“你要我叫你什么,小舅?顾书记?顾灏南还是灏南?”

“随你怎么叫,你高兴就好。”淡漠的语气夹杂隐隐的挫败,连自己也生疏。

“好,我高兴就好,你不过想跟我上床,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在你身下达到高潮,我照样会不知廉耻地叫,小舅,小舅,那样,是不是更有乱伦的激情。”女孩儿像一只尖锐的刺猬,竖起满身的刺,以自己受伤为代价,也要刺伤别人。

话音刚落,甚至不等女孩儿喘气,男子一把便遏住女孩儿的咽喉,收紧的指节泛起森冷的白,“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希望你不要自作聪明,一再试探我的底限。”最后一丝温柔也流失殆尽,只余下残酷的阴狠,好似她再取闹,他真的会将她掐死。

女孩儿不能呼吸,缺氧致使她面色铁青,瞳孔因恐惧而扩张,面部肌肉扭曲得狰狞,终于,男子松开了手。

空荡的房间,女孩儿凶猛的咳嗽声,久久回响——

二十三,北极星

三月末了,严冬的寒意渐渐消退,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春意融融,万物复舒,枝上,初生的嫩芽怯怯地,吐着新翠,鹊儿也欢腾得紧,追逐嬉戏,在枝丛间穿梭飞舞,婉转清啼。

顾小北便生在这温暖和煦的阳春三月,母亲说,春生的孩子都是带着希望降临的,顾小北就是这样的希望,在母亲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是顾小北给了她热爱生活的勇气,顾小北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她会像珍宝一般捧在手心儿里呵疼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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