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关的守将被路朝歌当场斩首,六千战兵尽归凉州道战兵序列,魏东亭也算是独领一军了,贾文和被派到了魏东亭的麾下效命。
魏东亭带着六千人不敢耽搁,直接向着另外两座关隘进发,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两座关隘,刘子睿紧随魏东亭的队伍出发,他的任务是驻防入蜀三关,完成这点任务他就准备回凉州道了,毕竟自己媳妇还在家里挺着个大肚子呢!
除了秦山关,入蜀的第二关岭山关和第三关嘉凌关守军并不多,也要比秦山关容易很多,魏东亭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此二关纳入到了凉州道版图,顺便又接手了两千战兵到自己的麾下。
当路朝歌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嘉凌关的时候,魏东亭已命人准备好了饭食,路朝歌叫来诸位将军,道:“此次入蜀,我将所有队伍分成三路,郑洞国。”
“末将在。”郑洞国出列抱拳行礼。
“你领白泽军,直取米脂城方向。”路朝歌在舆图上画出一条直线,道:“路上遇到的铁律军能收编就收编,不能收编你自己看着处理,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对于那些乱民尽量安抚,不要乱杀无辜。”
“末将领命。”郑洞国应道。
“魏东亭。”路朝歌道。
“末将在。”魏东亭出列道。
“你率你手下战兵为右路。”路朝歌在舆图上画了一条弧线,道:“你得目标同样是米脂城,但是在路上你不仅要平乱,还要收拢地方上的大族势力,我不要求你的进度快,但是一定要稳。”
“是,末将领命。”魏东亭道。
这是路朝歌给魏东亭的第二个考验,在看他统兵用兵的能力的同时,有没有能安抚地方百姓。
“诸位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整个蜀州道。”路朝歌一掌拍在了蜀州道的舆图上,道:“拿下蜀州道,你们功不可没,拿不下蜀州道,从我开始算,都找个地方抹脖子去吧!”
“是。”一帮人抱拳行礼。
刘子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三万多骁勇军分派在各个关口,算是把路朝歌的退路给保护住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的副将就行,他已经准备返回定安县了。
骁勇军的副将名叫陈杞,是刘子睿从骁勇军里提拔起来的,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就是一个字‘稳’,这种人你让他进攻可能没什么建树,但你若是让他防守,他能把一座城给你守的严严实实。
第二日一早,三路人马从嘉凌关出发,向着已经既定的目标开拔,从此处开始了针对蜀州道的攻占计划。
刘子睿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快马加鞭往回赶,它不仅要回家陪媳妇,还要把夏侯仲德的事跟李朝宗商量商量,虽然路朝歌已经答应了,可最终拍板的还是李朝宗。
三路大军,其余两路还好说,路朝歌这一路皆是骑兵,蜀州道内多山,骑兵行动其实要比步兵缓慢不少,路朝歌又不能把马匹都扔下,只能带着马匹行动。
郑洞国带着一万多白泽军出了嘉凌关,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小股的乱民,他都是以驱散为主,只要不是拎着战刀向大部队冲过来的,他都是本着能不杀就不杀的原则。
郑洞国这一路大军也是挺遭罪,蜀州道内因为锦衣卫的搅合,现在可以说是乱民四起,很多城镇已经被乱民占据,郑洞国这一路行军不敢大意,所有战兵皆是披甲行进,随时准备作战。
三天的行军,郑洞国遇到了入蜀的第一座县城——梅县,这里已经被乱民所控制,官府的人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得而知。
梅县大门紧闭,乱民的首领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面整齐列阵的凉州道战兵,他其实对于战兵并不惧怕,他能占领这座县城就是打败了城内的驻军,同样击败了来剿灭他们的铁律军战兵。
城中守军不算多有三千多人,防守一个小小的县城还是错错有余的,梅县的乱民首领大号魏德柱,本是梅县中一泼皮无赖,靠着有一身勇力在梅县之中也算是称王称霸一般的存在。
自从听说了凉州道李朝宗的事迹以后,同样向往着成为李朝宗一般的人物,当蜀州道逐渐乱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靠着自己在梅县之中的恶名,硬是拉起了一支泼皮无赖组成的队伍。
就靠着这些人,抓了梅县的县令,又用梅县的县令做要挟,围杀了梅县内的驻军,随后依靠着城墙之力,打退了铁律军的围剿,这也算是在梅西站住了脚。
现在他手下的三千人马,都是梅县内强征的青壮,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甚至连武器凑不齐,更不要说战甲了,也只有一部分他的亲信,才能拿战刀披战甲。
郑洞国带着队伍缓步向前,慢慢压向梅县,魏德柱看着压过来的大军,那颗本来还算平静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他更多的是兴奋,若是能够打退眼前的战兵,不仅能够得到大量的武器装备,还能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名望,这么好的事他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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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错误的估计了两方的实力,把凉州道的战兵当成了铁律军,郑洞国和连山莫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来到了梅县城下,两人看着不算高大的城墙,郑洞国笑着说道:“连山,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连山莫树同样看着城墙,道:“说好了,输了不能再赖账了。”
“一个时辰之内,我们能在城里吃饭,你信不信?”郑洞国笑着说道。
“那我就赌半个时辰。”连山莫树道:“输了一顿酒,怎么样?”
“成交。”郑洞国笑着说道:“儿郎们,你们听好了,我跟连山将军打了个赌,我说你们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攻进城去,他说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可以,我们赌了一顿酒,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喝,谁输了就请所有的兄弟喝一顿酒。”
“好。”郑洞国身后一万多名战兵齐声呐喊道。
两个人的军饷不低,可要请这么多人喝酒那肯定不现实,不过两个人根本不担心,找凉州道那三个大冤种要钱就是了。
凉州道三大怨种:李朝宗、路朝歌、林哲言。
对于这种钱,李朝宗从来都是说批就批,根本连想都不会想的,至于这些人从中贪污?别开玩笑了,你以为锦衣卫是开玩笑的啊!
魏德柱不知道城下的战兵在喊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眼里只有那些装备,仿佛那些装备就如同已经是他的了一般。
郑洞国打马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根本不担心城内那些拎着弓箭的家伙,魏德柱看不起战兵,他郑洞国又何尝能看的起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