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我抢过他的书,扔的老远。“自私鬼,怕我影响你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不是?”
他不生气,把书捡回来,坐在床边上对我说:“我是怕影响你独立。”
我从背后抱住他,手在他胸前摩挲着,说:“不会的,我保证不麻烦你。”
他被我挑逗起来,转过身来吻我,我以为这下搞定了,他却还是轻轻的但是坚决地说:“不行。”
我生气了,捶着床问为什么啊?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因为我爱一个人就停不下来。”
“那就不要停下来,永远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听得心里暖暖的,抱着他耍赖。
“这个不好保证的。”他笑着说,不知道是存心逗我,还是当真的。
他看我变了脸色,伸手抓乱我的头发,说:“你骨子里是个坚强的人,干嘛老是摆出这副受伤的小姑娘的表情。”
我转过去不理他,喉咙口好像梗着什么东西。他又过来我,说最受不了这个表情。我们默不作声的做爱,直到他用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声音沙哑,然后问我,“你爱我吗?”我说嗯。他又问一遍,我就点点头。他看着我,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起来套了件衣服进了浴室。留下我在床上不解,怎么今天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我没敢问他,好像做了件坏事。我真的真的想对他说我爱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34)
后来我再没有提出要住在一起。他在同居这件事上的态度让我又回到了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但也带了好的影响,我开始把学业和工作看得很重。我开始明白我没有人可以依靠,我要一个人住,所以要拿学位,要找工作,要付房租。
和林晰见面的频率慢慢的固定在一周一次。由此引出了那个BFGF间的经典问题:Pill or condom?
“你吃药。”他一开始就坚持。
“自私的男人都一样。”我恨恨的回答。
“吃药99。99%有效,TT只有80%。”他说,“如果你觉得心理不平衡,也可以既吃药又带套。”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是不是上次在医院吓破胆了啊?”
“是啊是啊。”他忙不迭的点头。
另一个则是我的经典问题:长发vs。短发
90年代末的短发潮过去之后,新世纪伊始又开始流行长发。一次看runway show回来,我照着镜子问他:“你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长头发。”他想也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我问,心里说,TMD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就跟喜欢乳房和大腿一样。” 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回答:“而且我还知道,你也喜欢长头发。”他走过来和我一起端详镜子里的我,然后说:“把头发留长吧。”
我突然明白自己反反复复问这个问题,想要的似乎就是这样的答案——喜欢什么,就去做吧。
于是,那个春天,我开始一心一意的留长头发。其间修修剪剪,到03年毕业的时候,终于留到我理想中的长度:披在后面可以让肩胛骨若隐若现,拢到前面来能遮住胸部。这件事,林晰又一次说对了,长发和乳房大腿一样是种性感的东西。短发可能很酷,很称那种小巧立体的脸型,但是在床上绝对是扫兴的东西。就是这几十厘米的变化,让我慢慢的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女人,我逐渐养成一些秀气的小动作。而林晰也乐在其中,他会帮我把刚洗过的头发吹直;会把头发拢到一边,在露出来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睡觉的时候我的头发在枕头上铺散开来,他会把脸埋进去,闻混杂着香波和香水味儿的气息。
2003年夏天我从BU毕业,在纽约一个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一份工作。领到第一份薪水的同时,我信心满满的剪掉了妈妈给我的信用卡。不过,第二个月收到第一张自己的信用卡帐单的时候,我发现差100美元没办法全额还款,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生活不易啊。
与此同时,我终于搬进了林晰的公寓。那一年,他已经开始有机会和时薪上千美元的模特合作,身边也有了专门的助理和灯光师。不用说,收入肯定不差。不过他根本没坦白过赚多少钱,更不用说像传统的上海男人那样上缴收入。他给我买昂贵的礼物,带我去旅行,但是从来不会帮我还信用卡的欠款。
35)
我的工作非常非常非常的底层。主要干的都是贴database和盘点库存之类的简单重复劳动。Mason这个23岁的老麻豆依旧在做着fitting model这种不露脸不上台面的工作,却也口口声声说,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去做这样无趣的工作。
而我自己知道,这个无趣的工作也来的不易。毕业前的大半年,就开始疯狂的job hunting。履历表一沓一沓的印,穿梭在马州和纽约州各处的Talent fair,填申请表,参加充斥着各种古怪问题的assessment。然后,如果运气足够好,就会得到一个30分钟的机会,在未来雇主面前摆出职业的表情,努力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某个大机构里可以被随时替换的零件之一。
在做论文的同时,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