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可以不来,这三人务必得到场。”
“哪怕是绑,也要给我绑过去。”
魏芸紧随其后的走出道:“然后呢,要怎么做?”
苏宁平静道:“杀鸡儆猴。”
魏芸转念即明,瞳孔惊缩道:“不可,三位长老皆为武力十六层的高手,且握着老祖生前赐予的三张武力十八层的护身底牌。”
“鱼死网破之际,万一他们选择玉石俱焚,咱们该如何收场?”
见苏宁不作回应,心有成竹,魏芸着急道:“父亲早就想过杀鸡儆猴这一招,奈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三位长老虽说自成一派,都想成为下一任魏家族长。可在针对我父亲时,他们早已暗中联手。”
“三位半仙境的高手,三张武力十八层的底牌,易公子,你确定能对付的了?”
环顾四周,她紧张兮兮的问道:“难道你说服了自家老祖亲自前来相助我魏家?”
苏宁不耐烦道:“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按我说的做就行。”
魏芸欲言又止,犹豫不决。苏宁讥诮道:“不做是死,做了尚有一线生机。”
“你既然求到我身上,那就该无条件的信任我。”
“你死了,你觉得身在魏家的我还有机会活吗?”
……傍晚,日落西山,魏家议事大厅。灯火通明的客厅内气氛剑拔弩张,如似冰窖,寒冷到了极点。一方是魏芸之父魏长群苦口婆心的规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到伤心处不禁虎目蕴泪,悲痛欲绝。另一方是以三大长老为首的对立派,油盐不进,悠然自得。任凭魏长群说破了嘴,三人就是不为所动,不表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所谓表情,当真气的人咬牙切齿。“魏长群,同仇敌忾的道理谁都懂,无需你在这废话连篇,假仁假义。”
“一句话,这族长之位你退是不退?”
“退了,咱哥几个静静心心的坐下来谈,凡事好商量。”
“不退……”一声冷笑,大长老高傲的扬起头颅,目露戏谑道:“你是族长,家族危难理当由你出面解决。”
“我等,嘿,你说的嘛,烂泥扶不上墙。”
二长老与三长老纷纷附和,态度坚决。魏长群气急而笑,却又无可奈何。论修为,他是武力十七层,的确在明面上压着三人一头。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一人之力终归有限,是绝对斗不过三位长老明目张胆的勾结。若非魏芸以死相逼,逼着他召开族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此白白浪费时间。半年来数十次的商议迟迟无果,凭什么会在今晚统一战线?有这精力,他宁愿闭关领悟武力十八层,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赌一把。赌赢了,力挽狂澜。赌输了,呵,命由天定。“唉。”
无声叹息,魏长群的脸上充斥着浓浓疲惫。他挺直的腰杆弯了下去,借余光打量下方右侧座位上的魏芸与那不知来历的神秘青年。一个窝火憋气,怒视三位三长老,恨不能将他们抽筋剥皮。一个闭目养神,斜靠懒坐,神游天外。魏长群不知自家宝贝女儿有何法子解决他束手无策的内乱,更不知那易姓青年讨去“客卿长老”的身份有何作用。静等片刻,他终是熬不住的沉声提醒道:“芸儿,你……”“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话到嘴边,化作他一声自嘲苦笑。自己身为族长都斩不断的麻烦,又岂能真的寄希望于那“装神弄鬼”的凡人青年?魏芸相信,是因为她年纪小,在家族遭逢大难时她想出一份力。恰如溺水之人在即将沉入水底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想要靠它浮出水面。但这现实吗?不,不现实。眼皮垂拉,认清局面的魏长群摆了摆手,心力交瘁道:“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