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气不善地出声制止,纤细但绝不瘦弱的身形挡在面前,就是不让甘鲤过去。
他说得也有点道理,甘鲤压下内心的焦躁,重新坐回竹凳上去,此时挡着她的少年才跟着一起坐回去,脸上的好颜色回了三分。
“喂,杜清宴,你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总要告诉我怎么样了吧?”甘鲤满脑子想着剧情的事,一不留心跟着书里的情节,喊了黑莲花的名字。
于是少年的回话里立马带了□□味:“因为我怕甘小姐心地善良,看见那样的场面忍不住落泪,到时候给我丢脸。”
嚯,真是够阴阳怪气的,甘鲤索性把头扭到一边,手指无意识在襦裙的丝绦上绕圈圈。
杜清宴带她来医馆等主角团的时候,甘鲤隐约闪过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实在不确定阮元受重伤是不是书里的内容。
主角团每次遇到一个事件点,和人打架,肯定会受点小伤,但看阮元的样子好像并不是简单的小伤。
毕竟是看了整本书的读者,甘鲤对主角团的人有天然的好感,既然书里没写,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让其他人缺胳膊少腿或是留下难以治好的隐疾。
既然黑莲花小肚鸡肠不肯告诉她,那她就等着他们出来再问!
甘鲤运气不错,裙上丝绦在手里全部绕完的时候,顾如晖微微弓了弓腰,掀开帘子一角,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一靠近,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也跟飘了过来。
这气味似有似无的,实在算不上好闻,刺激到可以从一众药材味里杀出重围。
甘鲤突然扭头看了眼旁边视线一直跟在她裙上丝绦动的杜清宴,原来这人是嫌弃臭才这么快出来的。
顾如晖似乎也发现自己身上沾染到了一丝脓血的气味,没有靠过来,而是远远地说了句:“马上就好了。”
甘鲤忐忑地问道:“阮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说有些人擅长如何把会让人担心的东西说得委婉化,那一定会有另外一部分人擅长把恐怖的东西描述得更加骇人。
而顾大人显然就是后者。
站着的青年苦笑一下,开口道歉:“这气味是不是有些刺鼻?刚刚他在里边刮掉了最后一圈腐肉,等着新肉长出来,应当可以正常活动了。”
“腐肉”、“新肉”这些词一出,鼻腔里那股味道似乎更浓了。
甘鲤立马联想到年少不懂事,无意中在网上搜索到的血腥恐怖图片。
空气中弥漫着的药味好像直接吸进了胃里,扑腾打滚,让人忍不住想吐。
她脑补了几个惨状,把自己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细微地拧紧。
顾如晖没发现甘鲤的小表情,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补充说明些什么,遂继续往下说:
“他肚皮上开了个大口,幸好没有伤及内里,大夫说对以后的生活并无太大影响,只是会有一条长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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