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骚包,黑衣上还用金线绣了暗纹,在自然光的室内隐隐泛着一圈光晕,举手投足间表现得极有礼仪,整个人完全和这间小馆子格格不入。
偏偏就是他自己故意选了这个地方,甘鲤严重怀疑这人选这里只是性格恶劣,想看主角团挤一条长板凳的样子。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还佯装不知,得寸进尺地说道:
“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这周围很安全,有什么事,顾大人直讲便是了,如果其他两位大哥有话要说,也尽管开口。”
少年有恃无恐,丝毫不掩盖自己恶劣的性格。
如果不是他的人救了阮元一命,陈三就要直接骂人了,他把脾气忍在肚子里,自然就不愿意再搭理他。
阮元不擅长交涉,从来不参与谈话,而顾如晖则是纠结于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那个想法,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他下定决心,与阮元、陈三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马上心领神会,陈三一只手借力给阮元这个伤患,直接从馆子里出去了。
两人离场,板凳顿时有了空位,少年眼里划过一丝失落与无趣。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耍性子!甘鲤不知为何突生一种与杜清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观念,觉得他这样做,也让她跟着丢面子。
想踹他一脚,又想起杜清宴有洁癖,留个鞋印子在他身上太折人面子,于是愤恨地在他大腿上捻起一团皮肉,用力一拧。
别说,肌肉紧实又有弹性,手感还挺好的。
甘鲤确实用了点劲,比起警告意味,更像是泄愤。
少年面上还能维持住那张虚伪的笑脸,桌底下的手已经盖在了甘鲤的手上,如铁钳般紧紧握着她,让她没法再继续作怪。
这一切都悄悄在桌底下进行,两人面上皆不露显露分毫。
顾如晖沉思良久,开门见山:“林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说罢,他抬眼看着甘鲤,见她毫无叫退杜清宴的意思,心里的某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于是继续说道:“近日发生的事似乎有些蹊跷,不知林姑娘……”
青年温润的声音只到一半,便被少年的嗤笑声打断,“别在这里什么林姑娘、海姑娘的了,这里可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淡漠偏执的少年,礼貌只浮于他想让人看到的表面,一旦不打算伪装,那美貌皮囊与恶劣性格的极大反差便给人极大的冲击。
好在顾如晖是真的涵养极佳,不像某人是装出来的,他只是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她不是林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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