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服抬头一看,正是齐夫子。
闵敬宗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夹紧的双腿,彻底的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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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泡不知道憋了多久的热尿,汩汩地流进裤裆里。
“来了,来了!他终于出手了,他,救我来啦……”
齐夫子向堂上施了一礼。
问道:“请问县尊,这生员所犯何罪?”
“闵敬宗诬告他人强奸幼童,按律应当反坐,夫子难道不知?”
陈子服皱了皱眉头。
他直觉判断,这老头子来意不善。
果然,齐夫子捋捋花白的胡须,斜乜了陈子服一眼:“那,县尊所判何罪?”
众人无不愕然,确实,陈子服并未当堂宣判他应服何刑。
这是因为,按满清司法制度,县令只能当庭判决流刑以下罪行。
而闵敬宗按强奸幼童罪反坐,至少得是个充军!
这就需要上报知府,然后由按察使秋审后定罪,最后再发还本县,宣读执行。
虽然呈文上,陈子服有刑罚的建议权,却没有决断权。
齐夫子拈须冷笑:“既然呈文还未递交,按察使衙门也未回复,那这生员的罪责,就是轻重未定。”
“他既然已经当堂招供,并无隐瞒,亦无反复,怎可再用重刑?”
这几句话看似强词夺理,偏偏在法理上站得住脚。
陈子服虽然自命熟悉律法,精通折狱,但一时间竟给他问的哑口无言。
忽然间,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老家伙,怎会如此精于刑狱?
完全不像是一个教论语的县学训导所言……
莫非——想到他那个名闻黄河两岸的儿子,陈子服手心里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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