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派人协助,抓捕齐大郎,防止他闻风逃遁。
同时,一封信用快马送到了河内县,这是北方出入怀庆府的咽喉要冲。
当时,这只是陈子灿防患于未然的一手闲棋。
但消息很快传回来,齐大郎果然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得到府衙差人丢失公文的消息,他立刻意识到不妙。
先一步带着闵敬宗,逃得无影无踪。
刘二领着衙役赶到他家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而宋将军那边,也扑了一个空。
豹子亲自带人追踪,却被他故布疑阵,不久就丢失了踪迹,现在正派人分路拦截。
县衙里每个人都紧张起来,打蛇不死,必被蛇咬。
对齐大郎这种敌人,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
毕竟,都已经被咬过一遭了。
陈子灿考虑再三,和高信之骑上快马,直奔河内县。
依他判断,齐大郎逃往北直隶的可能性最大,他在那里有关系,有影响力,有可以翻盘的资本。
只是,就不知那位,肯不肯为自己出手。
说起来,他们也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
如果他决意隐居,不愿出手,那么,自己和高信之,就是最后的手段。
必须在齐大郎展开反击之前,找到他,或者,杀了他。
“砰”——
车轮轧入水坑,齐大郎的脑袋猛地一跳,撞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疼的发麻。
他使劲蠕动身体,想往边上挪一点儿,但脸都涨红了,也无济于事。
只好紧紧闭上双眼。
果然,眼皮刚合上,脸上就被什么东西“刷”地扫过去,又“刷”地扫过来。
鼻端闻到一股混合着尿骚,和青菜捂烂了的味道。
旁边的闵敬宗肯定也被“刷”过了,正努力往自己怀里钻。
齐大郎知道,那是马尾巴。
这匹老马,有个非常让他深恶痛绝的毛病,就是只要一用力,那条又脏又臭的尾巴,就会欢快地甩来甩去。
他怀疑,这才不到半个时辰,自己脸都要被抽肿了。
他更恨车辕上坐着的那条大汉,他把自己捆得像个粽子,嘴里还塞了一大团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