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切磋武艺?
就算贺固领了大将军之职,可他也是皇家驸马,刘亢作为二舅哥要教训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便是被人瞧见被惠帝知晓也可用玩笑二字遮掩。
柔瑾瞪大眼睛:“驸马没受伤吧?”
贺固拱手朗笑:“还未动手,殿下不必为臣担忧。”
他语气恭谨,落在刘亢耳中却是另一种意味,刘亢盯着柔瑾由紧张到放松轻笑的神情,垂在袖中的拳头又攥起来。
“殿下,陛下已经等着咱们了,快些进去吧。”
柔瑾本能察觉贺固态度奇异,似乎不愿她和刘亢冲突,刚点了头就见刘亢扭头大步离去,她一愣对上贺固笑眼也笑了。
陪惠帝用过午膳后贺固还要当值,柔瑾已经出嫁便带着惠帝给的赏赐出宫回府,方换过入宫的大衣裳就听夏桑悄声与柔瑾说起隔壁将军府的趣闻,说是苏姨娘给梅夫人请安时伺候梳洗布菜摆盘不慎扭到腰伤势严重,梅夫人令人请了大夫给苏姨娘诊病,因药方开的苦了些,苏姨娘吐了两回,梅夫人不厌其烦命人熬药亲自盯着苏姨娘喝下才罢。
柔瑾淡淡一笑,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罢了。
这府里的热闹怕是还要瞧一阵子。
思索片刻,柔瑾令夏桑从今日惠帝的赏赐中挑出一两样送到将军府给梅夫人等人,既然是出气就不能轻轻揭过,该叫苏姨娘明白什么是脸疼。
第45章
将军府
梅氏恭敬地谢了公主赏赐又让心腹嬷嬷送夏桑回公主府后望着御赐的玉如意等物出神,曾是陪嫁丫环的董姨娘立在一侧欲言又止。
“你说吧。”梅氏待她一向温和。
董姨娘忐忑吞吐:“殿下今日是何意?她不会是知道了府里的事吧?”
夫人向来不愿将大少爷当做老爷正经血脉,因此育有一子的苏姨娘在府中地位超然,加之老爷宠爱却不糊涂,即便夫人对苏姨娘母子多有忍让也从未吃过大亏,今早请安那一番折腾不过是小打小闹,公主特意送来御赐之物却是明晃晃的奖赏。
难不成公主希望这府中闹腾起来,借夫人之手将苏姨娘母子打压下去?
梅氏脸色难看,每每思及当年事她总是按捺不住心中愤懑,新婚时傻傻与夫君琴瑟和鸣却不知他同时在府外置了一房外室还生有一子,直到那外室去世,贺固站住了,贺乘晖才将贺固带回府中,这期间五六年,她从新婚懵懂希冀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忍痛接受苏姨娘进门又给陪嫁丫环开脸平衡后宅,从青葱少女到端庄妇人仿佛变得和世俗女人一般无二了,她已经接受一切变化,却还是被贺固的出现粉碎所有平静,就连当年新婚时光曾有的半分温情也是假象,她这正室夫人的颜面被踩到了泥地里。
梅氏闭了闭眼平息心中旧伤:“我怕是不能如公主所愿了。”
她收拾妾室是苏姨娘不守规矩却不是为了那个血脉不明的外室子。
董姨娘连忙道:“夫人不必伤怀,公主殿下只是让您分赏御赐之物,老爷定然清楚公主之意,若是有有老爷出手苏姨娘母子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公主府,更用不着劳您烦神。”
说白了这府中做主的人是贺乘晖,事发之后他只令贺帆上门赔罪却也没有更重的惩戒,归根结底是宠爱庶子妾室不忍下手,公主焉能容让?
她小心翼翼加上一句:“奴婢瞧着公主不爱生是非的。”
御赐之物里除了点明给梅夫人的玉如意,还有二房夫人的红宝石头面,给董姨娘的发钗,赠姑娘们的蝴蝶金簪,并荷包、贡缎软烟罗等布料,颜色样式鲜嫩活泼明显是要赠给府中姑娘,没有苏姨娘的份儿。
梅氏勉强笑笑。
“也是,咱们与公主无冤无仇互不干扰。”各自关门过日子罢了,她也没想过让公主遵从婆媳孝道。
董姨娘松口气,小女儿贺月凝便是这时跑进来甜甜喊了母亲与姨娘,梅氏笑着给了她一块松子糖,她含着糖尤不知足还要去拿,梅氏按住她的手,贺月凝嘟嘟嘴泄了气。
“你大姐姐呢?”
“大姐姐和梅哥哥玩呢,我不去打搅他们。”
梅氏与董姨娘不约而同笑起来,贺月凝恍若知晓自己鬼精灵捧着脸说了许多贺月珠同梅云啸相处的情形,梅氏蹙紧的眉头渐渐松开。
娘家亲侄子梅云啸是今科榜眼,他为人稳重才学出众,平步青云后并未有任何嫌恶之相,梅氏与娘家嫂子自幼相识是闺中手帕交从无姑嫂矛盾,兄嫂对贺月珠疼爱非常当做亲生女儿般,女儿嫁回娘家必然舒适安乐,了了梅氏一大块心病。
正说着贺月珠从外头回来,嘴角犹带笑意,径直坐到梅氏身旁撒娇,冷不丁瞧见桌上的玉如意眼光大亮。
“娘,这柄玉如意真好看!”玉如意旁的红宝石头面、金簪蝴蝶簪都叫她爱不释手,贺月珠迫不及待簪入发间,梅氏只让她拿了一支并分出给二房的份例,随后将发钗金簪交给董姨娘及贺月凝,荷包布料也尽数均分。
梅氏笑道:“我还新打了一支梅花簪还是崭新没用过的你拿去顽,另外老爷连日劳累今日又进宫面圣必是疲惫不堪便不要让琐事打搅他,你领月凝回去换身衣裳再送到我这儿就好生伺候老爷罢。”
董姨娘一怔,这些年来老爷多是按规矩初一十五宿在夫人房中,平常看不出二人感情好坏,可每逢夫人心绪不佳便不愿让老爷留宿。
“谢夫人的赏。”
这母女俩走远,贺月珠立时拉下脸闷闷不乐。
梅氏微微拧眉:“回头我让人去如意坊给你订做一套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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