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吓得乌纱掉地,颤颤巍巍的跪地求饶:“奴才……”
“越发办不好差事了!”里面的人压着怒火,“她刚入宫不懂规矩,你也不懂?!”
“奴才知错了。”李钰请完罪,转而与晏汀说,“晏姑娘,您如今是家人子,若今日之事传出去,恐让人说闲话,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晏汀不肯:“既然已经见面了,你就把人还给我。”
听见里面人心情大好的调戏她:“就这么等不及了?连个三日都不能等?”
晏汀:“……”
邵准笑:“李钰。”
李钰应:“奴才在。”
“从前有家人子入宫一日就被皇帝宠幸的例子吗?”
“这不和规矩。”
“那朕非要坏这个规矩呢?”
“这……”
晏汀听着二人的对话急了:“你……我们分明说的就不是同一件事!我已经五个多月没见他了,我求你把他还给我。”
只见屏风后头的人影已经起身过来,晏汀步步后退,然后撒腿就跑了,她可不想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欺负,远离未央宫后,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望时,依稀瞧见横槛上立着人影,风度翩翩的样子。
李钰见邵准心情愉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需要再受罚了。
在知道是某人的阴谋后,晏汀直接撂担子不干了,于是在最后一轮女红比赛中,她一针不动,可谁知道,管事的嬷嬷,竟然带头作弊,偷偷往她手里塞成品刺绣,晏汀推拉之时,不少家人们都看见了,可没人敢说一句话的。
晏汀扔掉那成品:“我不要。”
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也没用。
直到比赛时间截止,嬷嬷直接拿起她那没有任何花纹的白布展示,最后竟然还赢得了一片掌声,嬷嬷昧着良心夸:“瞧瞧这绣工,行若于无,简直是登峰造极到了极致,这就是今年最好的作品了,呈上去给陛下吧。”
“是。”
晏汀:“……”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其实从她入洛阳那刻起,她就已经身不由主,自己早就掉入了某人的陷阱里。
李钰将晏汀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邵准,又补充一句:“晏姑娘似乎是生陛下的气了。”
“她气她的,你们做你们的。”邵准含笑握着那块手帕闻了闻,“明日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李钰点头:“是。”
邵准笑着说:“那就让她先从宝林做起。”
李钰领旨后有些不解的问:“陛下既然如此思念晏姑娘,为何……为何还要浪费这些时间。”
闻声男人轻笑一声:“这凡事不得讲个规矩嘛。”
李钰:“……”
规矩这两个字从您口里边说出来是不是有点……
邵准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娶晏汀,否则前朝那些大臣们,估计又要指指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