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在二层,离地不算高,也不矮,两人直接冲了下去。
南阳占着主动权,落地时身子在下面,替扶桑抵挡些冲力。扶桑受惊,南阳却很快速地拉着她起来,嘴里念叨着:“我本座一定弄死他。”
十五年来怕是都忘了明教重尊的厉害了。
南阳撸起袖口就要冲回去,扶桑拽住她,“你身上疼不疼?”
“不疼、不疼,心里憋得慌,您在这里等我。”南阳嘱咐一句,外面都是有侍卫的,等她离开,侍卫自然而然就会冲过来保护陛下。
南阳几乎冲回来酒楼,大堂的人听到动静也都跑向了二楼雅间,待她回去的时候,早就挤满了人,哪里还能再见到刺客。
找不到人了,神经瞬息就松懈下来,南阳这才察觉腿疼得厉害,饶是功夫好,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酒楼外,重日重回等人也跟着跑了出来,夜色朦胧,小镇清幽,就算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百姓出来看热闹。
这时侍卫走到重日身边,悄悄说了几声,重日立即告诉南阳:“确实有人出城了。”
“那就有意思了。”南阳轻笑,细眉微敛,看向扶桑:“阿娘,有人出城了。”
酒楼门口悬挂数盏灯笼,灯火微亮,照得少女身形修长,体态优美。
扶桑闻言后并未说什么,也不问是何意思,只问南阳如何做?
“您听我的?”南阳有些不解,陛下何时会听她的话了?
扶桑颔首:“听你的。”
南阳抿唇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撒娇意味不言而喻,扶桑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正经些。”
“那您和我走,其他人散开,这里颇大,就算调兵来了也找不到我们的,除非他们明日敢封城。”南阳轻笑。
“嗯。”扶桑轻应一声,她有自己的考量,并非莽撞行事。
两人独自离开,留下重日重回瞪眼睛,她二人看着侍卫,也顺着南阳的意思:“散开、散开。”
姐妹二人得了机会,回到酒楼自然又是点了许多菜肴,自己吃不完还打包了许多,酒足饭饱后按照地图找到明教落脚的地点。
然而有人比她们更早,南阳多年未来这里,首先想到的明教落脚点—胭脂铺。
胭脂铺的店主是位妇人,年过三十,保养得很好,肌肤水嫩,看不出年岁。她正在热情地招呼着扶桑与南阳,南阳手持教主令,妇人便将她当作明教使者,让人准备热水糕点,还备了两套衣裳。
扶桑被妇人的热情惊住了,甚至不敢去接,南阳主动解围,笑着接过来,笑吟吟道:“上回见你,你才十二三岁,多年不见,你就成了店主,长得真好看。”
“你笑我呢,我比你大了不少,我十二岁的时候你还没生呢。”妇人被南阳的‘实话’说的面红耳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望着南阳吹弹可破的肌肤,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不想,扶桑皱眉,一眼看过去,吓得妇人收回手。
啧啧啧,这个女人可真凶。
妇人瑟瑟地退出屋子,接着,婢女将热水送了进来,屋内有浴桶,可直接沐浴。
洗澡水倒好以后,婢女就退了出去,南阳不等扶桑询问就主动说道:“林媚说这里是明教的落脚点,我就带您来试试,没成想,真的有人接应。”
她说了谎,不敢面对扶桑,借机去试试水温,扶桑也没有多想,摸了摸换洗的衣裳,衣料柔软,不是寻常衣物。
南阳见状也解释:“这位店主是女子,唤天罗,喜好好的衣裳,料子自然不会太差。”
扶桑这才释怀,女儿家喜好衣裳首饰,很是平常。
“阿娘,您先洗。”南阳脱口而出,陛下有洁癖。
扶桑看她一眼,唇角弯了弯,“一起。”
“什么?”南阳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扶桑会说这种暧昧的话,登时间,她呆住了。扶桑拿起衣裳朝里面走去,背影绰约,一举一动都带着帝王的气势。
南阳看着她灯下朦胧的背影,轻声应了好,自己也抱着衣裳追上她的脚步,害怕她又后悔,一句话都不敢说。
浴桶足以容下两人,还未入水,南阳唇角就开始弯了,止不住地弯。
扶桑眸色淡淡,并无情。欲,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干净整洁,都是新换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回身看向南阳,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最后,自己主动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南阳受宠若惊,脸色红扑扑地,带着不言而喻的羞涩。可扶桑正经极了,哪怕见到她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都没有变色。
好像在她面前摆着的不是一副青春的身子,似是神佛。她将衣裳摆在一侧,南阳被看得浑身热血沸腾,不等扶桑说话就迈进水里,扶桑的目光顺势落在她的脊背上。
屋里热气氤氲,热水在梁上凝结成珠,慢慢地,啪嗒一声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