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王瞳瞳力超常,魔力仿佛是在天空中滑翔的鸟儿,飞奔而出。
猎猎劲风迫使长袍滚滚翻腾,白银王宫内沉闷的空气似乎即将被怒气与恐惧点燃,而后随着一声爆裂,便酝酿成为难以置信的灾难。
“科尔温,你如果再继续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认旧情。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若是凯瑟琳还在,她非被你气死不可。”
科尔温忽然停下来脚步,阴沉着脸,一副哭丧,重踏了一步,整个宫殿都在摇晃:“凯瑟琳?哈哈,原来您还记得我的凯瑟琳母妃啊,我以为您眼里就只有萨曼莎了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威兹曼王缓缓的蠕动着嘴唇。
“怎么,现在嫌弃我们这些母妃生的‘杂种’了,认为我们不好了,想踢到一旁。我今天就要好好批判您所创造的世界。麻木不仁,子民们为了心中所谓的欲望,自相残杀,争夺土地,各大种族刀戈相向,惨死的!无辜的!又有多少人。”
“这就是世界存在的规则!你又懂得什么!你知道为了和平的理想,圣菲达姆王族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好一个和平理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不愿再做您的杀人工具了,我依旧良知未泯,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作为您的儿子,不愿见父王一错再错。再会!”
科尔温一拳打在了门柱子上,似地牛打滚,整个宫殿的繁华毁于一旦。光鲜亮丽的事物竟在顷刻之间成了碎片,威兹曼王气得击起碎石。
“凝指!”随一声轻语,却见碎石从空中缓缓落下。
而王宫之外竟出现了一个婀娜优雅的姿态,修长的蓝发如同瀑布,深邃的眼眸却有着万般柔情。
“荣耀王妃殿下。”顿时,齐声致敬。
“呀,你们这是闹哪样啊?哪有父子吵架把宫殿都毁了啊?父王!科尔温!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闹成这样啊?”
拂袖起浪,海鲨跃过!
千瓦万铺,灵石归位,宫殿复原!
碎石、珠宝、金玉,随着那蓝光一现,几乎眨眼之间,竟已全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波言·涅普顿殿下,我们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只要您答应不插手此事,我们依旧承认您的王妃身份。”
“呵,王妃身份。如若我的丈夫被你们处死,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我要那虚无缥缈的身份做什么,我要的只有我的丈夫。”
波言·涅普顿身体四周霎时水气弥漫,然而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中却都蕴藏着巨大的撕裂之力,一旦不慎靠近,便不免皮肉之苦。
“果然,刺客就是刺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父王,如果将科尔温的事情与先前白银王宫外的那场闹剧连起来看,或许事态就明朗不少了吧。”宁·亚萨用手指轻拨弄着左侧的发髻,挂镜中反射着锐气。
“那是你对我有成见。”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区区海鲨,何足畏惧?时空静止!”宁·亚萨发动咒术,意图将波言困住。
果然,身躯似乎发僵,波言顿时呆若木鸡。
“奏效了?”嘴角微咧。
“亚萨,你竟敢以下犯上,混蛋!”科尔温一记怒拳袭过,迅捷如雷电,时空之术也抵挡不得,不由眼冒金星,头昏目眩。
“科尔温,父王还在此,不可造次。”维克多握拳反击,俯身一跃,将科尔温推往数米之外。
“维克多,你!”科尔温怒焰心烧。
然而,维克多却只是轻微摇头,瞑目不语。
“不对,情况不大对劲。他这是在提醒我有变数?难道说原先的计划全都被搅乱了?”
科尔温这才方寸大乱。
安纳贝尔!你究竟在哪里?
“都给我住手!你们都闹够了没有。这里是白银王宫,岂能容你们放肆!”
威兹曼难耐怒火,虹彩般的烈焰扬空掠过,如若透明巨手,将科尔温紧紧地掐住,挣扎不得。
“父王,科尔温他是冤枉的。您不能误判浊案啊。”
波言愁容满面地哀求着,可是无论她如何解释,威兹曼王也不会改变心意。
“不用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纳贝尔都已经告诉我了。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押下去,等候发落。对了,以防万一,我要亲自封印了你们的魔能!”威兹曼王倏地瞪大瞳孔,神眸璀璨如金,仿佛是电磁波的干扰,魔法通路竟被完全封锁。
没想到竟会如此狠心。看来是真的凶多吉少。
科尔温对这位曾经一度仁慈而温柔的王者心灰意冷。
“父王?”波言委屈地被扣上枷锁。
“波言,你求他做什么?那恩将仇报,黑白不分的昏君,我倒要看他还能坐那位置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