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闭眼,像最后镇守战场的殉难者;兵临城下,有穷途末路依旧佯藏穷图匕见的徒劳。
唯,那徒劳直指让人笑着哭的天真。
溶月手指插Jin对方头发,轻柔抚娑,带尽缅怀,直到指尖遇到簪冠,心里再激涩凉。
溶月真怕那些蝴蝶就此纷纷落下,悉数阵亡。这念头引得她紧缩颤栗,她突然想要放弃这种自欺欺人的羞耻行径。
但对方却气息渐深,身体衍生出藤蔓如野兽的气息,带着反扑的力量,像是迎面而来的千军万马,声势浩大,席卷一切、她已无以为退。
那唇舌、那抚摸着溶月的手指,带领陌生凉意同气息紧紧包滞她,跟某个记忆里,秋日晨游过的大海一个感受。
对方越发霸道,想是要把她的肢体挤出纹路来;在她脖颈、胸乳处的啃咬,略凉的触感在她皮肤上无处不往——溶月的身体开始,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当溶月无比清晰觉察对方勃Qi,她恍惚洞晓,想像里一只蝴蝶翩然的陨落。
眼睑缝隙中,有对方粗重的呼吸打过来,像面迎风飘荡的旗帜,在炫耀他的长驱直入,溶月无比紧地闭着眼,她不要张开!
身上的锦丝滑到腰部,对方的揉搓刚热了胸乳,又凉了大腿。那点投入,总是缺那么个节拍。
艳已燃起对方熊熊热情,但溶月却突然觉得无助,试图安抚或是帮衬做着自我对话,像个重头再来的斗士,心理缝隙处的裂纹,被她一再刻意视而无见;自欺欺人来得远比想象还无耻而堕落。
对方热挺进入溶月的身体,带来霎那疼痛。
但它很快就被喘息抚平,像是开了愉悦的一扇窗户,惹得对方喉咙里挤出呻吟。溶月听得分明,微微引动旖旎,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还能退出这个战场!
溶月把嘴移到对方耳廓,口舌露出间隙,似忧伤明碎的光亮,似婉转低吟的深渊冒出一线渴求:
“再抱紧我、再亲亲我、再摸摸我!”
那声音似泣似诉,饱含深情,莫名引人奔烈,纤细含着微微哀伤,有酸楚的影子在晃荡,带着不似人间,太过动人的妖娆催促。
像看过的某场皮影戏、也像读过的一曲诀别诗。但更像的,还是鄢祝融身体最初颤栗时的那副春宫图。
那声线幽幽扩散,仿佛海浪来袭,又似心尖上长出一朵娇柔可爱的花骨朵,慢吞吞也急切切,鄢祝融的神志被瞬间再瞬间地占领,直到摩擦揉搓出无数火热心跳;欲波涤荡出无边遗情。
鄢祝融的身体连同意志在听觉触觉中跳舞,得到强烈的抚慰和舒缓、尝味激动的柔软和欢悦!
他的目光暗沉,带着迷荡,如此绮艳,太过尽情;明晃晃地足够肆意享受,看着怀中胸乳半露的皇后,他来不及多想,但意识还是跳脱出来;他的皇后,如此媚惑热情且迷人还有点可爱,只是,有点不像话!
视觉刺激出的画面,令鄢祝融的欣赏来得彻底而饱畅。他的视线在欢愉中变得迷离,但还是坚持凝望的方向;那身缀着绿枝粉蕊的袍子半挂在她的身上,半裸出的身体在光影下清晰可见,修长的大腿、浑圆的乳,他不愿意说,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身体诱人无比。
鄢祝融不想抗拒、也无意抗拒;怀里的千娇百媚是他皇后,纵是如何妖娆媚人也只有等他来采撷。
纠缠喘息中,触觉视觉嗅觉集体组合成源源不断的调情,丝丝冲出强烈欲念,激情被无限地拉长,像场突然盛开绚烂的盛宴。
鄢祝融的唇舌放缓变至轻柔,像啄食的鸽子……酥麻颤栗,犹忽便纷纷竖起,回落在手中肌肤;双手一路抚摸而下,遇到起伏同沟壑、再遇,皆是淫靡湿润。
溶月紧贴对方,有着听之任之的乖顺。
鄢祝融听到她低低呜咽的呻吟,细细从红艳的嘴里念出来,汇成湍急的气息,像火把点亮他前方甬道,他挺身而去,她急急喘叫,他再亲她摸她再包裹她。
她仿若已尽然沉陷,闭着眼的睫毛突然渗出泪水;怜惜像春风吹起满地柳絮,那种让鄢祝融莫名悲伤的情绪又蓦地紧抓他的心脏,猝不及防又来一个例外!
这感知来的莫名其妙,鄢祝融随之也闭上眼,仿佛那样才能体会更多更深;才能晃去心底突起的疑惑。
他与她在一起。
不管之前之后,这一刻,他们在一起!
火热的嘴唇转瞬就吸附走溶月眼角的湿润,他亲的细碎又密集,她的呻吟再起,似新一轮的挑逗,偏又带了些调皮的嘻戏。他感觉到一路的风、鲜花和香气……驰聘而去,一路顺利的超乎寻常。
溶月觉得自己就要再次触到那尽头——那里有记忆中美丽的海洋,简直妙不可言!
本能的驾驭总是袒露决胜的姿态,特别在欲望灰烬处的那个地方,带着令人疯狂的绝对臣服,溶月的想象布满那张难以忘记的容颜,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想要抵达Gao潮,仿佛那里又多处地域,通过那熟稔滋味再慢慢体会对那灵魂的想念。
溶月不禁出声轻喊:“快一点!再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