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数百万的人,”穆罕默德说,“你们把我们都送上太空居住?”
“不,那些要去的人,我们把他们送上太空。那些打定主意要去的,那些恐怖主义分子,还有那些喜欢冒险的人。有些人会拒绝去那里,不过,我要你想想:巴勒斯坦人一直抗议说,别的人把他们民族的遗产和未来都给骗走了。假如他们到太空居住地去生活,未来就是他们的了。”
“就他们住在太空吗?”
“当然还有其他人,”克利斯曼说,“首先,其他持不同政见的群体就要到那里去。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这计划开始后,许多民族的年轻人会要求得到去太空的机会。”
“我们的人不知道太空——你怎么说的——居住地这类事情。”
“巴勒斯坦人既聪明又受过良好的教育。任何能够秘密从事爆炸活动而又不把自己炸死的人都能够学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在太空中生活。在那里生活需要做事先的筹划,而这又是你们巴勒斯坦人很擅长的。爱尔兰人呢?他们也许可以学。”
“你是说,我们将花那么多的钱,把居住设施送到太空中,以便让恐怖分子到那里去生活?”达拉妮对此想法表示难以相信。
“这正是此举的魅力所在,你不理解吗?”克利斯曼反问道,“人类的未来在于太空。谁先去太空并不重要,因为任何去的人都是人类的一部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多的人看清这一点,所以,这方面的投资仍很欠缺。事实上,如果我们把它用于下面两个目的话,也许就可以得到足够的支持:我们在开始实施太空居住计划的同时,又解决了恐怖主义问题。”
“但这样做等于奖励恐怖分子的杀人行为。”达拉妮不同意地说。
“我们不能这样思考问题。”约翰逊说。
“这样做把问题给解决了嘛。”克利斯曼不耐烦地说道。他似乎已把自己看做是这一主意的始作俑者。“你还不知道,为对付恐怖活动,我们要花费多少钱财和资源。你或许也未曾意识到,假如不合适的人得到核武器,或者假如有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恐怖活动是有可能在一场核战争中把我们大家都毁灭掉的,我们可能会失去一切。”
“也许,我们的人不会去,”穆罕默德说,“这个太空居住计划不是巴勒斯坦人的事情。”
“有许多理由可以证明,你们的人应当接受这样一个慷慨的提议,其中最起码的一条是你们的自豪感。这个计划有危险,有些人会死于事故,也有些人会为国捐躯,成为烈士,但它将是一块比巴勒斯坦更光明、更富庶的土地。”
“那样的话,犹太人也会要求得到一块太空土地。”达拉妮说。
“那就让他们得到一块吧,”克利斯曼说,“只要他们有钱去做,或者有办法在什么地方募集到捐款,让每个想到太空居住地去的人都在那儿拥有自己的土地。那个时候,人们在太空将会忙于生活、做事、安排生活,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来担心他们过去的对抗性冲突,就像美国早期阶段一样,拓荒者们忙于在新环境下生存,无暇去顾及昔日的怨恨。也许,如果我们大家在这方面齐心协力的话,我们就能够把我们的竞争本能用于我们的星系环境开发工作,而不是用来进行互相争斗。”
“即使这样的话,也还会有问题。”约翰逊说。
“噢,那当然,”克利斯曼说,“我们讲的太空居住计划并不是乌托邦世界。它只是给了我们大家一个喘气、呼吸的空间而已。还有,它把人类的种子分得这么散,这样,即使出现某一个灾难性事故,人类也不会就此而从星球上消失。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意味着人类将会永远生存下去,人类将与宇宙一样长存。”
“但愿如此。”穆罕默德说。这是他第一(奇qIsuu。cOm書)次说了些抱有希望的话。
“你认为你姐姐会赞同这个计划吗?”达拉妮问穆罕默德。她也是第一次对这一想法表示了希望。
“也许会的。”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激动起来了。他移动起脚步,朝谷仓门走去。黑暗中,他绊了一跤,并重重地摔倒在门上。
寂静的夜晚中,他摔倒在门上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惊肉跳。谷仓外,一个人用外语大声地喊叫起来,声音听上去很刺耳。穆罕默德用同样的外国语做了答复。关在谷仓里的人可以听出穆罕默德说的“法蒂玛”这三个字。事实上,穆罕默德把他姐姐的名字说了好几次。
“都已经准备行动了吗?”克利斯曼问,“就在夜晚的这个时候吗?”
“为什么不呢?”达拉妮说,她这时已站了起来,“约翰逊,你在那里吗?”
“是的。”约翰逊感到有一只手碰到了他的手,而且还在刹那间握了它一下。
“对不起。”达拉妮说,并立即就把他的手放开了。尽管发生在一瞬间,但那已足够了。它说明,她也有改变自己的能力,为此,她自己也笑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让我赶紧去一下卫生间。”
这时门打开了。满月的亮光通过谷仓的门泻了进来。穆罕默德的姐姐站立在门口,黑色的树林和明亮的月光把她的身影鲜明地衬托了出来,越过她身体的月光还在谷仓门上投下了一长道柔和的银光。
“法蒂玛,”穆罕默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