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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继傲跟我哥哥俩人眼对眼的愣了一会儿,不由得也笑了。
我看他俩一脸的轻松,感觉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可尹继傲好巧不巧这时候忙开了,不知跟这些天京中的事有没有关系。
心中权衡半天,终究是哥哥在心中占的分量大些,咬咬牙,开口道:“哥,商战跟云枢哥哥原本就相识的,你们可知道?”自相识以来,云枢跟商战对我可说是都很善意,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告知我哥哥,至于其中内情如何,就由他们去操心判断吧。
话说完了我就静静看他二人,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妄加评论。我哥听说一脸凝重,看向尹继傲。尹继傲亦是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苏郁,这件事隐秘的很,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一愣,怎么,原来这俩人是早就知情的吗?当下将当日在云枢家里的所见所闻一概经过丝毫不差的转述了出来。
我哥听说,几步上来搂住了我,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如今学得这么大的主意,病这么重都敢跟家里瞒着。”
我一愣,事情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可看我哥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有些歉疚,安慰道:“当时并没觉得怎么样,许是云枢哥哥夸大其词也是有的,现在不是也没事了,你们就别操心我了,只说这件事有没有妨碍,省的我胡思乱想的,我怎么看这两人怎么透着些古怪。”
尹继傲“扑哧”一乐:“你小孩子家家的,肯听大人的话比什么都强,就别什么都跟着瞎操心了,等你看出毛病来,早就坏了菜了。说起来,商战那臭小子你是该离他远点,他一个心眼子顶你一百个,脾气又臭心思又古怪,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憋的是什么坏,他要算计你,一算计一个准儿。”
我听了气了个半死,这是好心提醒他们呢,倒让尹继傲把我好一通埋汰。
尹继傲接着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现在也算是懂事的了,明白跟你说吧,商战跟云枢要好是真的,跟商平有情份可也不假,也的确和商清却不怎么对付,跟咱们哥俩,也就一般般的交情。这都不用理论,你只记得那家伙跟虞侯,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明白了吗?”
尹继傲的话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原来竟是这样,那么前世商战跟虞侯的对立,也不止党争那么简单了。可我就觉得尹继傲想得太过简单,若果真如他所说,那商战站在商平一边,就极有可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最终和虞侯一较高下。
既然前世商战能够牺牲商清来完成自己的目的,那么这辈子一样可以。不过这次虞侯倒霉,倒是不用担心恒王府会插上一脚了。
暂时可以不理会商战这边,春妮的好事,可终于是近在眼前了。我迈步走进春妮住的跨院,先就被这穿梭忙碌的下人惊住了。
刚想开溜,谁想春妮眼尖,一眼瞅见了,几步过来,拉了我进屋。我嘿嘿讪笑。春妮瞪我道:“我没几天出嫁,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我抓抓头:“我倒是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贴心的话呢,你瞅瞅你这里忙乱的。”
春妮听说亦是叹气道:“不是我说,这嫁妆单子那么老长,看的我眼晕,你说这人情我今后怎么还呢?”
我不满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你现在是苏家的小姐,我苏郁的姐姐,没听说谁家嫁女儿还能扯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春妮听后无奈一笑,叹口气道:“你这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实呢,以后娶媳妇过日子,指定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又笑话我!我也懒得回嘴,一寻思春妮就要走了,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伸手把背后藏的盒子扯了出来,往前一递:“这个,是我自己准备的新婚贺礼,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权且取了个好事成双的吉利意思,祝你跟姐夫今后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春妮接过来,当即打开一看,半天没有说话。
我担心道:“不喜欢?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对?”
春妮忙摇了摇头,仔细扣上盒子,将笛子抱在怀里:“我兄弟亲自送的,比那些贵重嫁妆让我更喜欢十倍。”
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顺来的东西,能得这么高的评价,想了想又道:“那你不能白拿我东西,你得着紧的跟姐夫生个大胖小子,让我升格做舅舅才是,到时候我还能给你带孩子呢。”
春妮听说脸一红,啐了我一口,想了想,自己又笑了:“男孩子家家的,又是小小的年纪,整天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么个温柔细致的性子,今后不知谁家的姑娘有福,能跟了你长长久久一辈子。”
我说你不用操心,等把你打发出去我就再抢一个回来。惹得春妮一通捶我。
后来,我跟春妮又聊了很久很久,从第一次见面说到现如今又聊以后的日子。一桩桩一件件。春妮说,熬了这么些年,总算熬出个好结果,今后不管彭虎境遇如何,只一门心思跟着他,心里有了主心骨,这日子就能过的踏实。否则,总感觉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的很。
春妮跟我说她和彭虎的点点滴滴,还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她说她八岁的时候见彭虎第一面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他。发大水的时候,周围到处是乱哄哄的叫喊声,她一个孩子,傻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洪水给卷走了。
当时怕的忘了哭喊,小小年纪,心里竟也蹦出个死字。那时彭虎就像从天而降的神仙,把她从冰冷窒息的水中解救了出来,还牵着她的小手,将她领到的亲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