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汪兰贞瞒着所有人耳目,鬼祟潜进地牢。
身后的老嬷嬷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确保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才向她招手:“夫人,可以进去了。”
然而在她的手刚推响牢门,牢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响,睡熟的狱卒被这响声搅醒,困眼朦胧的揉着松懈的眼珠子,陈珍见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找到地牢里的一把锁链,对着那名狱卒的脑袋当头一棒。
也不知道是急的无计可施,还是过于的紧张,压根忘了,她砸狱卒这一下,发出的响声更大,把另外几名睡着的狱卒全部给扰醒了。
“谁!?”
几名狱卒从睡梦中惊醒,警惕站起来,把汪兰贞二人团团围住,看是两名妇人,狱卒满脸不屑:“老子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地牢,原来是两个娘们!”
“放肆!大胆!我们是南宫府的人!你们这群奴才敢动我们,难道就不怕死吗?!”陈嬷嬷护主如命,看几名狱卒真的敢冲上来对夫人动手动脚,她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这是南宫府夫人,伤了她,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嚯,好大的胆子,南宫夫人重病在南宫府抱恙,怎么能跑到地牢里来,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夜闯地牢不说,还敢冒充南宫府的人,兄弟们,把她们抓起来!”
“放肆!放肆!”
汪兰贞恼怒,把一名上前的狱卒,一脚踹开,从怀里掏出象征南宫府身份的玉佩,扔给他们其中一个领头的狱卒看:“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冒充,还是真的南宫府夫人!”
事到如今,救女心切,她只能破罐子破摔。
领头的狱卒看到她扔过来的玉佩,一哆嗦:“真真的是南宫府的夫人。”
证明了身份,陈嬷嬷胆子也大了许多,逮着他们,分别狠狠的拍了两巴掌:“狗东西,下次看清楚点,冒犯了夫人,是你们这群奴才担当的起的?”
“是是是是属下的疏忽”领头的狱卒卑微连连称是:“只是南宫夫人,这里是地牢,没有皇上的口谕,你们不能进来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追加属下失职的罪,容妃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皇上为了公主格外开恩,饶她不死,南宫夫人又偷偷的跑到地牢里来,这要是”余下的话,因为眼前的一大袋银子卡在喉咙里,领头狱卒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南宫夫人,您这是?”
“我们是晚上来的,没有人知道我们深夜来了地牢,你们也当作没有看见,这些银子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们就算在这当一辈子的狱卒也没什么出息,让我见容儿一面,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说不定我还能说通老爷,给你们谋一个更好的差事。”
几名狱卒几乎是瞬间就被说动,天下间,没有人是不爱银子的。
狱卒当下就伸手接过银子,汪兰贞说的对,他们在这干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银子。南宫府也不是他们这小小的牢房里的狱卒能够得罪的了的。
领头的狱卒心一横,拿了银子,往后退了几步,反正是大半夜,他们地牢地形偏僻,不会有人看到:“南宫夫人,属下这是念及你们南宫府劳苦功高,不是为了这银子,你们快进去吧,不易久待,要不然被人察觉了——”
汪兰贞眼底鄙夷:“放心,我见过女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