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二话不说,一把将破烂的门锁扯下,踹门而入。
可奇怪的是,他里里外外找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找人这件事上,根本没有精力仔细找寻线索。
在搜查过寺庙没有人后,他当即上马,再次沿途找寻。
这一找,一直找到了傍晚。
这一路上只要碰到人他就询问,只要见到房屋,他就进。
可都没有魏嬿婉的痕迹。
进忠此时,痛苦的犹如困兽,他再次在城中纵马来到步兵衙门。
刚好堵住,正要下值的张广泗。
张广泗都面露不解的看着进忠。
他从来没有见过进忠有如此慌乱的表情。
进忠见张广泗站住脚步后,利落的翻身下马,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双腿发软,向一边倒去。
还是张广泗眼疾手快将他扶住,这才使他不至于跪倒在地。
张广泗直觉进忠遇到了麻烦,果不其然,进忠抓着他的手臂,带着无尽痛苦的哽咽道:
“哥,婉婉失踪,我该怎么办?”
张广泗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也被吓得心惊胆战,要知道魏嬿婉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说丢就丢了,其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
他拉着即将崩溃的进忠来到一处角落,低声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仔细找过了?”
进忠说话间都带着哭腔。
“我找过了,她今日去广济寺上香,结果在半途中我发现了她的空马车。
这一路上我也都找了问了,根本就没有她的消息。”
张广泗听到晋进忠在半途中竟然找到了魏嬿婉的空马车,这下可以确定,魏嬿婉的确是失踪。
他明白,此时进忠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心骨,于是他便主动承担起这一职责。
“弟弟你先别慌,这件事可不是小事,首先说魏姑娘,她是郡主,郡主失踪算是国家大事。
你立马去找皇上,让皇上给你一个搜查的名头,这样你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城中搜寻魏姑娘。
我去找傅恒大人,这段时间你不在步兵衙门,就由他来此地震慑宵小!
还有,记着,此事事关女子的名节,切勿大张旗鼓弄到人尽皆知。”
进忠被张广泗镇静的话语,成功带回了理智。
他知道张广泗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向张广泗抱拳深施一礼,“如此,步兵衙门以及城中大小事物便托付给哥哥了!”
张广泗连忙将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咱俩的关系与亲兄弟又有什么差别?
这些都是哥应该做的。”
听到此话,进忠不再犹豫,直接上马直奔宫门。
守门的侍卫见进忠如此慌张,便知道他肯定是有要事禀报,便没有多加拦截,直接让他向宫内跑去。
此时弘历还在养心殿批改奏折,就在他刚要拿起朱砂笔批阅的那一刻,进保突然来报。
“皇上,忠勇侯前来见驾!”
弘历一听进保的话,顿时明白有大事发生,连忙宣进忠进来。
进忠一进来,弘历便发现他双眼通红,细看之下竟然连腿都轻微打颤。
弘历当即知道进忠遇到了大麻烦。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进忠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强忍泪水急切的说道:
“皇上,婉婉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