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一句话喘三口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了一般。
“皇兄。”
见承王还有想要动手的意思,周瑾川目光一冷,扬声走了过去。
“摄政王回来了。”
大臣中有人喊了一声,原本闹哄哄的大臣顿时噤了声,纷纷低下了头行礼,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原本拦着承王襄王的侍卫见他回来了,也收回了拦着他们的手,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
“皇兄,承侄儿好似笃定了臣弟这摄政王的身份来得不清白。”
周瑾川大步走到皇帝身边,与他对视了一眼。
“皇叔,并非是我们怀疑你,而是父皇不过旧病复发,按理来说不至于连人都见不得,更何况父皇病榻多日,我们这些做儿臣实在是担心,您一直不让我们见父皇,又是意欲何为呢?”
襄王一向比承王会挖坑,一出声就给周瑾川扣了个帽子。
“襄侄儿,这可不是本宫不让你们见皇兄,本就是皇兄想要安心养病,才吩咐了本宫不许任何人踏足太极殿的,皇兄,你说是与不是?”
周瑾川将话抛给了皇帝。
襄王看着皇帝不悦的神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连忙请罪:
“儿臣殿前失仪,请父皇责罚!”
承王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但皇帝的神色说明了一切,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请罪:
“儿臣殿前失仪,请父皇责罚!”
张公公和孙内侍一人搀着一边,皇帝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到底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让承襄二人身后的大臣们都跪了下来:
“请皇上恕罪!”
“皇帝。”
一直没说话的太后看了他们一眼,站了出来。
“母后,您怎么也来了?”
皇帝像是才看见她,咳了两声,问道。
“哀家也是来瞧瞧你,这些时日你昏迷不醒,哀家担心得很。”
“让母后担心了,是儿臣不孝。”
皇帝愧疚了几分。
“虽说闹了误会,但承儿襄儿他们到底也是因为担心你,今日之事就算了吧。”
太后看了跪在地上不作声的两人,替他们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