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底层游戏建模师,自然是被压榨的对象。 办公室里有人来得比他更早,是个已经要了二胎的同事,在岗位上待了八年,也卷了八年,镜片背后那双眼睛里除了麻木就是疲惫,薛臻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到未来的自己,不由一阵恶寒。 完了又安慰自己想开点,万一还没到那天,他就先加班猝死了呢? 正这么想着,昨晚忘关的电脑亮了,浏览器右下角弹出一桩外卖员超速车祸的新闻来,现场照片里只能看见一辆倒塌的电动车和围在一起的警察。 地面没有什么血迹,说明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骑手的头盔掉在了足足百米外的绿化带里,可以想象重伤都藏在皮肉下。 薛臻关了窗口。 疫情之下,经济建设受阻,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两人随意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