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做的狗都不吃,严格来说连屎都不如。】
屠桁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换,他有时候挺好奇她一张脸是怎么能做出那么多情绪的。
洗完澡后,苏屏对着镜子涂药。
由于伤口在脖子右侧,她试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
听到敲门声,屠桁川把门打开。
门外,女生提着一袋东西举到他面前:“屠桁川,帮帮我。”
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怎么回事氤氲着点点水汽,声音糯糯的,像只小猫一样。
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她拆开了,此时随意缠绕着,应该是自己上药失败临时过来找他的。
“进来吧。”
他咳了一声,打开门让她进来。
苏屏这才注意到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脖子上不一会就已经有些湿润了。
“要不,你先吹头发?”
“过来。”
屠桁川搬了条凳子坐下,示意苏屏坐到床上去。
【葫芦娃,好尴尬啊,我还不如不来呢。】
苏屏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坐下,屠桁川握住她的膝盖把她往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两人面对面。
苏屏感觉都能听到拖鞋下自己脚趾扣地的声音了。
一头柔顺的头发尽数扎起来盘成了丸子头,只留下几绺碎发俏皮的散在鬓角旁边,明艳的五官更加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把头发盘上去的模样。
随着纱布被拆开,白皙修长的脖子上那道明显的伤口也出现在他眼中。
“怎么伤的?”
屠桁川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并不痛,反而痒痒麻麻的。
苏屏眨眨眼睛:“被玻璃划了一下。”
撒谎。
“嘶,痛痛痛!轻一点……”
伤口被重重按了一下,她疼的龇牙咧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