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她薅着两个人的头发将她们拖回屋子里。
两个人又痛又不敢挣扎,只得一边求饶一边踉跄跟着。
王琵儿拉住她们的头发,抬起她们的头。
“说。”她平静的吐出一个字,连气都不带喘,仿佛她手里抓住的不是两个挣扎着的人,而是两只奄奄一息的老鼠。
那两个人求饶无果,开始骂她。
王琵儿按住她们的后脑勺,将她们的头狠狠撞在一起。
其中一个当即就瘫在了地上,另一个捂着流血的鼻子放声大哭。
姑娘们吓得尖叫着往后退。
“闭嘴,谁再出声我揍她。”
此刻王琵儿的话比干娘手里的竹板都有用。
众人立刻止了哭,哆嗦着站在原地。就连躺在地上的周春儿都被人捂住了嘴。
“说。”王琵儿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我说的……”被她攥着头发的姑娘捂着鼻子交代道。
“大声点。”
“是我说的!是我告的密!”那姑娘连忙大声喊道。
“你们听到了。”王琵儿将她往地上一扔,自己盘腿坐在炕上,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现在你们可以对她做了。”
没有一个人敢动,只有一个人大着胆子道:“我们只想找你问清楚……真的没有想怎么样……”说完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
王琵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现在你们可以对她做了。”她又说了一遍,然后吹灭了她手边的灯。
她闭上眼睛,听着周围越来越紧张的呼吸声,还有人小声啜泣起来。
“打她。”王琵儿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紧接着她就陷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所有人都睡在炕上,轻轻打着呼噜,就连连昨夜被王琵儿打晕的那个姑娘都是。
除了一个人,除了那个主动交代自己告密的人。
她还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被子,不知是谁替她披上的。
这一日除了王琵儿以外的所有人都挨了罚。
牙婆手里握着竹板,一个人一个人敲过去,哪怕小腿都被打肿了,姑娘们除了哭也只有一句话。
“是她自己摔的。”
“是她自己摔的?”
当晚王琵儿去牙婆屋里吃核桃糕的时候,王牙婆又冲着她重复了一遍。
“你听听这像话吗?”
王琵儿摇摇头。
“小小年纪,手倒是够狠。”王牙婆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干女儿笑,“挺好,以后去了哪儿你都不会吃亏。”
“你要把我送去哪儿?”王琵儿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她手里还捏着牙婆特意买给她的点心,也不好吃着人家的,还给人家甩脸子。
她喜欢吃核桃糕,这事王牙婆知道,今天给她准备了这道点心,说明牙婆对昨晚的事不仅不追究,甚至还很满意。
“你要把我送去哪儿,我不想去南边,听说那儿的老鼠比猫都大,我嫌恶心。”
“不去南边,那就北边。你放心,保证是富贵人家。”牙婆笑道:“我还指望你把给丫头们治伤的药钱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