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嬷嬷您不必忧心,我们现在出门,还能赶上回来吃饭呢。”
出城的路很顺利,经过半个月的搜捕,海洲街上的混混都少了很多,南宫蕙在收拾云松的手下之余,还狠狠处置了几个想浑水摸鱼扩大势力的团伙,海洲如今前所未有的太平,连吃饭不给钱的人都绝迹了。
“害怕吗?”云桐问一脸凝重的桃珠。
桃珠先是摇摇头,又轻轻点点头。
“别怕,道观不是还是小梅嬷嬷守着吗?”云桐说。
一旁正在研究袖箭的梨果抬起头来,跟着安慰道:“小梅嬷嬷说过,那座山藏不住人,守住道观就没有危险了。”
桃珠把章嬷嬷给的袖箭给梨果带上,迟疑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想陶氏,她真的杀掉自己的儿子吗?那可是她的亲骨肉……”
“说不定是抱来的呢。”梨果提醒道:“不过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一个瞎眼老太太,怎么可能制服一个壮年男子呢。”
“也许是下毒呢。”桃珠猜测。
“到时候问就知道了。”云桐看了眼窗外,外头是绿油油的麦田,还有百姓在期间劳作,又是一个丰年。
云桐走了一会儿神,盘算着要不要趁着南边打起来,卖点陈粮过去捞一笔,赚回来的钱修一修海洲的城防。
码头建成以后,就要开始着手建立水上的防卫,悬崖正好用来建楼哨。
“但愿,阿蕙那儿进展顺利。”
这样她就可以尽快进行下一步了。
南宫蕙那边的确很顺利,小梅氏已经把道观周围的山头摸熟了,两个人把信息一对就知道位置在哪里。
带人过去挖,没下几铲子就挖出了一具尸骨。
仵作比对了身高与其他特征,对着南宫蕙笃定道:“身高对得上,其他特征虽说看不出来了,不过这人身上的衣服还剩下一点,是好料子,海洲能穿这种衣料的也就剩云家人。”
“能看出死因吗?”南宫蕙接着问。
仵作摇摇头:“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外伤的,还是要花时间验一验。”
“会是中毒吗?”
仵作啧了一声:“这我哪敢说啊。”他又仔细看了看骨头,“凭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不像。”
南宫蕙心中一沉,只得说:“你带回衙门仔细检查吧。”
她又吩咐领头的差役:“你们也跟着下山去。”
这是她与云桐商量好的,先把这事当云家的私事处理。
把人都安排了,南宫蕙跟着小梅氏进道观歇息。
道观里除了多出些巡逻的守卫之外一如往常。
南宫蕙忍不住问小梅氏:“那陶氏真的一无所觉?”
小梅氏笑了:“她就是察觉到又如何,道观里听她话的人都被你的人带走了,她还能做什么?”
“你是说这十来天,她是在装傻?”南宫蕙不禁感叹:“好定力。”
“没有这定力,还做不出这样的事呢。”小梅氏正说了,头一抬,望见石阶上正在上山的云桐一行。
“我们姑娘来了,南宫大人有话还是与她商量吧。”
南宫蕙见云桐一个小个子爬山实在吃力,忍不住下去拉着她上来。
“谢谢蕙姐姐。”云桐甜甜地道谢。
“行了,你还是喊我阿蕙吧,每次你喊我姐姐我都觉得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南宫蕙与云桐已经很熟了,也不客气。
“别说我呀,你找到人了吗。”
“人虽然找到了,是谁,是怎么死的,都很难说。”南宫蕙与云桐如实说了情况,又道:“仵作说,不像是中毒。”
云桐有些意外,这就说明她原本的猜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