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留神,还请季小姐恕罪。”夏循转过脸依旧是是笑眯眯的,“季小姐说的是哪些人?”
季瑶又指了指远处,问道:“他们是护卫吗,怎么有这么多?”
夏循打量一眼,认出那是皇上新添的侍卫队。
“季小姐好眼力,一眼就认出来了,正如季小姐所言。”
不等季瑶追问,夏循直接说道:“他们没有什么好看的,皇后娘娘刚得了一缸狮子头,金红都有,也不怕人,你一伸手它们就过来与你讨食,季小姐可有兴趣一观。”
季瑶听得眼睛都亮了,却还要装作矜持:“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好了。”
“小的这就带路。”
夏循与何氏点了点头,才回过身去。
何氏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季瑶喜欢金鱼的事,夏循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季忠已经与王皇后商量好了,她才派人查过?
不、不行,她不能让季忠再把自己的孩子夺走。
“娘。”季瑶被何氏握疼了手。
何氏这才回过神来:“瑶儿,随娘快些走吧。不然皇后娘娘该等急了。”
夏循竖着耳朵听身后母女的对话,忍不住腹诽,季家这位小小姐还真是被娇纵坏了。
难怪季鸣鸿从来不提这个妹妹。
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去了。
虽然赵明瑜说他是回家养病,但是夏循知道,这小子八成已经不在京城。
他与季家人都打过交道,季望乡是个有主意的,从他处理萧琦那件事能看出来,他瞒着季忠做了不少事。
雍州出了事,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都没有精力去顾及北地发生了什么。
季望乡若是想再进一步,最好就是选在此刻动手。
至于季鸣鸿,说实话夏循有点害怕跟他打交道,特别是随着年岁渐长,季鸣鸿已经快与他一样高了。
自己与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看到一种在皇后娘娘身上出现过的从容不迫。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将才,也许……
夏循想起他从醉酒的老宦官嘴里套出来的谣言。
说不定季鸣鸿真是皇后娘娘的骨肉呢。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季鸣鸿把那方浸透鲜血的破布拍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就知道自己除了登上季鸣鸿的贼船,别无他法。
“季三公子,要挟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夏循还想挣扎一下。
“你害怕不,害怕就行。”季鸣鸿笑道:“又不让你做坏事,只是以后我也要在宫中行走,到时候还请夏常侍多多帮忙。”
季鸣鸿倒是说话算话,除了这一次溜出京城,确实没麻烦过他什么。
这就够夏循受得,他把皇后娘娘还有精力过问皇子们的事时,替季鸣鸿遮掩了两次,吓得他半条命都飞了。
好在前朝后宫很快都被雍州的事吸引了目光,夏循也被王青仪派上了任务,他才松一口气。
何氏目不斜视盯着夏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