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不着急回顾家,让老陈先拉着她去市场转了一圈。等到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才晃晃悠悠开往顾家。
开到顾家后,倒没出现昨晚被关在门外的场景。
老陈嘿嘿一笑“时总面子大,走哪都有人敬着。顾家老爷现在在时总面前也说不起话了。听说顾家最近有事求到时总跟前,霍家的车必然是不敢拦的。”
南迦狐假虎威一把进了顾家,实际讽刺,她回顾家还要借着别人的脸面。
南迦看着眼前别墅,深深吐了口气。
老陈还准备跟着“小姐听说您是来搬东西的,重不重,我帮你搬吧。你放心,我有力气着呢。”
老陈身板结实,看着孔武有力,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厚实,指节粗大,看着像是练家子。南迦估计他应该不只是闻人时安排的司机,估计还兼着保安。
“不重,但也重。不过不用你帮忙,多谢陈叔。劳你稍待。”
带着保镖有点砸场子的意味了。
“好好,小姐你要遇着事了喊一声,我耳朵灵。”说完老陈守在屋外不动了。
果然如此。
胖婶从别墅内跑出来接她“南迦小姐呀,你昨晚昨晚。”胖婶本想问她昨晚的情况,可又想到昨晚是闻人时将人抱走这才扭扭捏捏没好意思问。
走进别墅里,只有顾母和顾千屿在。
见她走近脸上神色各异。
顾千屿反复张嘴但就是说不出声。
顾母看她一眼后嘴里嘲讽“呵,倒是真有本事,才回来多久就跟那野种勾搭在一起。果然人以群分。”
林青歌不喜欢闻人时,甚至说得上厌恶,哪怕丈夫告诉她公司运营出了些问题,想要闻人时帮帮忙,让她说说好话。霍老爷子早就退下来了,现在霍家的事全权由闻人时做主。
但她依旧不听不顾甚至还为此和顾长霖吵了一架“要我去讨好那野种,没门。”
这种情绪一直蔓延,野蛮的认为她身边和闻人时交好的就是对她的背叛。所以才不管不顾连着南迦一起骂作野种。
南迦觉得被自己生母骂作野种这件事吃亏的应该不是自己。并且大剌剌的给顾母点了个赞表示赞同,“果然是狠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顾千雅正要下楼,远远见到南迦进门赶紧躲回了房间。
顾母对此不满,如今雅雅在自己家还要这么躲躲藏藏的,
“你这丧门星回来做什么。”顾母自小收到优质教育丧门星三个字已经是她知道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
南迦勾着唇,金刀大马的在顾母对面坐下。“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顾母又要发飙,站起身来指着南迦。
“嘘。”南迦一个简单嘘声将人喝住“别一天天跟个炮仗似的。”
说完拿出一个小软枕放在茶几上朝顾千屿招招手“过来。”
顾千屿装奉上一个白眼。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南迦声音沉下来,透着浓浓的威胁“还是你想我走到你身边请你。”
“顾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既然那么有骨气滚出顾家,干嘛还舔着脸回来。果然透着一股穷酸气。”顾母实在气急,觉得南迦太没规矩。
“您放心,我既然和顾家决裂,以后你求着我我也不会回来。今天这趟只是来取件东西。给他把脉不过是顺手的事。还是说你觉得顾千屿的命你也不在乎。”
关系到顾千屿,顿时就让顾母哑了火。
“过来。”南迦又喝一声。
顾千屿也是顾家娇惯出来的孩子,因着身子不好身边的人别说忤逆欺负他,连大小声都不曾有过。所以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偏偏他遇到南迦,骂他揍他威胁他。
顾千屿依旧坐在轮椅上,听见南迦喝声,摇着轮椅到她身边。
“还走不动到?是不愿意走还是不能走,要不愿意走趁早把腿卸了。”南迦看见他坐轮椅就烦。本来肌肉就萎缩需要多运动,可他走两步就喊累。可南迦转念又一想,她这趟来只为顾千屿这条命,腿不腿的关她什么事呢。
遂闭嘴。
自从将顾千屿的命格从厄阵上剥下来后。顾千屿现在脸色日渐红润,脉象也趋于平稳。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诊完脉南迦拿出纸笔刷刷写着,开完药方却不急着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