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布木布泰,多尔衮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放心,我会处理好。”
明玉很好奇:“一个大活人怎么处理?”
话问出来,她忽然对答案失去了兴趣,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于是毫不犹豫竖起杀伤力人设:“我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欠原主一条命吗?
明玉没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什么,她误打误撞挡了原主重生的路,用了人家的身份搞事业,自然不可能与杀死原主的凶手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一个丈夫,多尔衮对她算是很不错了,别的福晋该有的体面,他一样不落给足了她,别的福晋没有的体面,她想要,他都尽量满足。
所以明玉也不会帮原主复仇虐渣。
她只想好好活着,活过二十九岁,活到七老八十寿终正寝,同时把事业搞一搞,哪怕多尔衮把自己作死了,她无儿无女也能过得很好。
仅此而已。
用过早饭,多尔衮去了书房,明玉将魏循叫来问起田庄的事。
天太冷,田庄的修缮恐怕要等到明天开春才能继续,流民过冬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暖棚扩建正在稳步推进,南边来的粮食种子还在路上,预计年前能到,新建的暖棚正好可以匀出地方用来育种,魏循打算等种子一到就搬去赤鹿山的田庄住。
“福晋,我搬去赤鹿山便不能再兼任府中的总管,这个差事您恐怕还要与墨尔根代青商议,早些物色人选。”魏循提醒明玉。
明玉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娜塔将一个四角包银的木匣子拿给他:“府中总管做不得了,田庄总管月例翻三倍。”
魏循接过木匣,抬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说这些不是为了银子,但该给你的,总要给你。”明玉脸上带笑,看着魏循手上的木匣子,“这些是补给你的月例,和暖棚菜果的分红价差补贴。”
水果蔬菜优先供给孕妇,且价格减半是她的决策,不能影响其他人的分红。
明玉决定提前超额补贴给魏循和吉兰,让这个决策能够更加顺利地开展,过程中不打折扣,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修缮田庄,扩建暖棚,再加上她在府中的开销,明玉手头并不宽裕,本来打算变卖一些嫁妆先给魏循和吉兰贴补一部分,等年底分红找齐,超额贴补是没有的。
可就在昨夜,她得到了一大笔财富,除了财宝还有现银,这才有了超额补贴的底气。
魏循打开木匣子,看到银票数目着实吃了一惊:“福晋,你动公账了?”
明玉不想过多解释,只说是她的私房银子,让他放心收着。
魏循细细打量明玉,这才发现了一点端倪。
明玉今日穿戴如常,唯一不同的是,脖子上围了一个毛领,毛领虽高,还是无法将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完全遮盖。
其实脖子上的红痕并不严重,早晨已经淡了,坏就坏在明玉晨起泡了一个热水澡,被热水刺激之后红痕瞧着越发醒目了。
“给魏先生换杯茶来。”明玉吩咐娜塔。
娜塔应是出去了。
感受到魏循的目光,明玉下意识向上拉了拉那毛领,脸颊自有主张地烧起来:“还有件事托你去办。”
魏循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握着木匣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听明玉压低声音道:“你想办法去巫医那里弄一点避子汤来,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魏循知道自己猜对了,心忽然有点乱:“避子汤寒凉伤身,福晋若信得过我,我懂一些特殊的手法,可以帮你按揉出来。”
当年在南边的皇宫,魏循什么都学了一点。
明玉脸颊爆红:“都过了一夜了,还是避子汤更管用。”
演过不少古偶剧,明玉也听说了一些宫廷秘辛,比如皇帝偶然临幸了谁,却不想让那个人生孩子,就会吩咐太监当场按揉避子。
魏循关心则乱,冷静下来对明玉道:“盛京寒冷,不利于女人受孕生子,为了生下更多男丁,大汗有令,不许避子堕胎,巫医那里没有避子汤。”
又看了一眼明玉脖颈上的红痕,魏循闭了闭眼:“福晋想要的话,我有门路从南边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