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让你过来就是为了提点你,应该是把我的话真的记在了心里。”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难过的话,我们吃饭吧。”
“若是你想喝酒,我可以陪你,不过我准备的都是一些低度酒,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让你再麻醉自己。”
“看到你备受折磨,我是很心疼的,小严,你是一个爷们儿,就要面对自己的错误和勇于承担责任。”
“酒精只能够麻痹了一时,却无法改变现状,一味地逃避,只能够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已经过了五十多年,遇到的难处都不胜数,但是如果都像你这样姐,是不是应该去跳楼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的长大呀?”
话语中虽然带着指责,可是却是浓浓的关心,这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沈姐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放心。”
沈佩雅的脸上终于堆起了会心的笑容,“这就好,赶紧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吃了几口之后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真的见长,辣中带香,非常过瘾,在沈佩雅的关切之下,我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享受在这难得的温情之中。
我们碰了几杯酒之后,女子便微微眯起双眼说道:“小严,黄省长身边还缺个秘书,你考虑了这么久,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来之前我已经预感到沈佩雅会提起我工作的事情,这也是我不愿见到他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好,确切地说我并不想步入官场。
除了热爱医学之外,我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摆烂,估计在不明确事情的答案之前,解决的办法就是一个拖字诀。
官场诡谲,我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个能耐,能够像刘怀东一样游刃有余,对于不可控的未来,我更加会心生恐惧,可以说我根本不知道和黄省长该如何相处。
更别提去跟领导当秘书了,岗位的职责,我心中没有半点概念,虽然我和刘怀东是哥们儿,可以从他身上吸取不少工作经验,可是在我的人生规划中,没有一天想过自己会换岗换业,所以从内心而言,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而且就算我学习了,那也是依葫芦画瓢,唯有表象而没有灵魂。
所以说,我也许就不是走仕途的料,况且我学医这么久,对于如何当好一位医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并且在仁爱医院也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就像是鱼儿遇到了水,畅然又觉得自由。
即便是遇到了疑难杂症,那也是作为医者最为庆幸的事情,至少目前我治疗过的患者,还没有一个到医院来投诉我。
既然我对现状已经生出了一股惰性,可以说是深入骨髓的适应,并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然而不管是沈佩雅还是黄省长,都不止一次地给我提及过工作上的交易,特别是前者,她三番五次地向我提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我深知她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我第一次对前路生出了犹豫和纠结,不知该如何回应沈佩雅的好意。
然而面对她的直视,我却不能够再选择逃避,只能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