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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闻亦看着沙发上的买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星河斜身坐在那张红丝绒沙发上,衣着整齐华贵,看起来分外英发。他翘着二郎腿,手支着下巴,撩起眼皮看向闻亦。
闻亦再次和盛星河在这栋房子共处一室,许多也记忆在脑海中纷涌而至。
其中就包括在盛星河身下的那张红丝绒沙发,两人在上面缠绵的画面。
那时候他们周末没事就会来这边过夜,不仅那张沙发,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
可这个地方现在成了他的狼狈被摊出来示众的刑场,他变卖家产来抵抗盛星河的恶意收购,结果盛星河又来买他的家产。
还有比这更彻底的压制和嘲讽吗?
闻亦看了盛星河一会儿,转头对中介说:“不卖了。”
中介懵了,没反应过来:“啊?”
闻亦:“不卖了,你走吧。”
中介离开后,闻亦走到盛星河对面的沙发坐下,搓了搓脸,咬牙问:“盛星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像是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盛星河保持着慵懒的坐姿,说:“你这话我听不明白,我只是想在南州置办点房产。“
闻亦以手遮眼,看不清表情。盛星河分明是闲着没事,就想来看看他的笑话,给他找点不自在。
片刻后,他起来低声说:“我要走了。”
盛星河没说什么,起身出门,他的司机就停在门口。
闻亦在后面,把门锁好后也驱车离开。倒车的时候他有点走神,没注意到车胎的被绊了一下,似乎扎上了什么东西。
回市区的路上果然下雨了,天地之间一片白辣辣的细密雨雾。
闻亦开着车,突然觉得不对劲,车辆似乎有点微微的倾斜,方向盘也有点偏离现象。
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打着伞下车查看,果然看到有一个后车胎瘪了下去,他凑近细看,像是扎进了一枚铁钉样的东西。
四下无人,他车上有备胎,但是没有放千斤顶。正发愁的时候,一辆黑色迈巴赫驶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后车窗缓缓降下,盛星河的脸露出来。他微微探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问:”车胎漏气?”
闻亦举着伞站在雨里,没看他,嗯了一声。
盛星河看他这个样子,又问:“车上没有千斤顶吗?”
闻亦:“没有。”
盛星河想了想,对陈宁说:“你去帮闻总换下车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