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会不自觉地用最理性的目光去视每一个人,好人,或是坏人。”施薏不敢多想:“没有人受得了我这样的性格……当然……”
“除了漫生活。”
“……除了楚思……除了他们……”
“……”滕夫人停顿了片刻,施薏先低的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还想继续说下去时,滕夫人打断了她。
“呼——”滕夫人长呼出的一口气,似乎是她的如释重负:“我明白了。”
施薏缓缓抬起头,滕夫人明白了,她可什么也不明白,她心底的真正理由还未出口。
滕夫人坐回位置上,抬手示意对面的她也坐下:“请坐吧,施薏小姐,我要为我的态度抱歉,不过也请你理解,毕竟让人说实话并没有那么简单。另外,有句忠告,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说……实话?”施薏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了许多。
“我不认识你,施薏,”滕夫人的态度转向温和,但依旧有隐约的严厉在其中:“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楚思。”滕夫人拿起桌上的茶壶与杯具,给自己与施薏各斟上一杯,接着说道:“为自己寻乐的话,我也只好做点不干净的事让你闭嘴,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过,帮那孩子的话,我也没必要做多余的事了。明白你的态度,那理由也并不重要。”
“滕夫人,您的意思是?”施薏不敢相信,对方态度的转变。
“什么都不做,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让那个傻小子明白自己的命也是命。”滕夫人浅喝下一杯,平淡地说道:“不干涉,不支持,结局如何都无所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点——你和周柏能做的,仅仅只有给予楚思一个平等的竞争处境,除此之外,不要做多余的。”
“……明白。”这个决定意外的艰难。
“……施薏,你是个好律师,这现在的我深信不疑。”滕夫人放下茶杯看向施薏,不知为何,此刻她的眼却多了些同情的色彩:“不过,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在那之前还有大片的灰,你选择成为清高的白,那就要做好失去什么的准备。”
“。。。。。。”
“哦,抱歉,让你多想了。”
夫人见自己的这番话让面前这位陷入苦恼,不急不慢说道:“以后碰上麻烦,或者是搞不定的事,可以找我——我是指工作上的。不过现在你的麻烦,我可什么也帮不上。”
“现在的?”
“楚思,她已经走了。”
……
冲出办公室,火急火燎来到二楼的施薏拽开门锁,冲入屋内,正如滕夫人所言,空无一人。
除了正放在桌面上的一只纸盒,纸盒上躺着的米色的信封。
施薏拆开信,上面是楚思的笔迹,字并不多:
店长先生,
一直以来,承蒙您(划掉)你的照顾,这座城市的每一天,楚思都很开心,先生也好,漫生活的大家也好,大家都喜欢都很爱楚思。
但楚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偏心地对您(划掉)你说:楚思,喜欢,店长先生。
。。。。。。
“……”施薏收起信,看着手边的纸盒,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打开。
“就让,她自己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