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色。 紫苏给她倌了个垂于脑后的团云鬓,露出光洁饱满的上额,去了小小豆蔻少女的稚气,平添几分闺阁小姐的温婉大方。 是了,她不过才及笄呢。沈安之想,这些日子的伤春悲秋,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成了行将就木的老妪了。 今日的早膳里有油果子,却与这江米粥不甚妥搭。人以水谷为本,莫说宫阙里的贵戚,只是普通的富户在吃食上也万分讲究。 油果子浑圆可爱,但委实登不上大雅之堂。在湖州,出了沈府往菜市走,坊里卖的油果子一文钱就能买两个。这东西自油锅里出来,是果腹的佳品。在码头上卖力的纤夫五更起来,只需花上三四文,就能扛到日中。 大人们对此向来是不屑的,甚至贬之为糟糠。沈衍倒是不算此类,但油果子的确不及粥饭暖人,沈安之尝过后,觉得比不上家中的松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