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忙说:“行,就在这里吧,小喜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铺子里。”
她们俩个简单的吃完饭,长安是坐车来尹家的,现在车子在外面等着,雪苼上了她的车子。
这一路上俩个人漫无边际的谈着一些过去的事情,就跟普通的朋友见面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到了店里,忽然长安提出要吃糖炒栗子,因为刚才来的时候在街口看到了有家卖的。新栗子上市,这还是头一家。
她的那个男仆被支使出去买糖炒栗子,剩下的这个女仆则被小喜缠住,小喜带她去看布料和成衣,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些东西,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长安乘机扯着雪苼走到一堆布料后,“雪苼,我快生了,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离开。”
“可是怎么走,去哪里,这些你都有底儿吗?”
长安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我会先坐船去港岛,然后从港岛直接出国,这些我都计算好了,也有人接应我,你都不要担心,现在最难的是我怎么才能从医院里逃走,我想拜托你。”
雪苼点点头又摇摇头,“莫凭澜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觉得我不大能有机会接近你。”
“这个有何欢儿,你放心好了。”
“她?你信她?”
“没有办法,我跟她达成了协议。只要我离开莫凭澜她可以帮我,到时候她引开莫凭澜。”
“那好,但是……莫凭澜肯定会在医院里安插很多保镖,我想法子调赫连曜的侍卫队,我觉得我能做到。”
“好,雪苼,到时候就拜托你了,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周,一个周后我住进医院,就在我住院的当晚进行。”
雪苼还是不放心,“太危险了,你要是在船上生产怎么办?到国外有那么长的时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长安说:“我跟医生撒谎了,我把怀孕的时间提前了,这样预产期其实还有二十多天。”
“那也不一定,万一早产怎么办?”
长安握住她的手,“雪苼,我们没有法子了,虽然李瓶所谓的祭祀不是真的,但我也不能生下孩子冒险,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孩子叫莫凭澜爹,他是杀死我爹的凶手,这个仇我报不了但也绝对不会跟他生活在一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雪苼咬牙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长安选了好几块漂亮的衣料,其中有块大红的软缎,她穿红裙子最好看,很少有人能把红色穿的那么热烈,就像午后的一朵大美人蕉。
雪苼说:“这件我先给你做,大红的袍子穿着进医院,喜庆。”
长安走后雪苼一直心神不宁。
赫连曜晚饭前就回来了,雪苼忙让厨房加了两道他喜欢的菜,赫连曜是真饿坏了,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一个劲儿夸今晚的饭菜香。
雪苼洗了手给他剥虾壳。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已经堆了不少,他皱起眉:“别光给我弄呀,你自己吃。”
雪苼嫌弃手上的腥气难闻,去用绿豆面子搓洗后才回来,“某人不是说我给梁先生剥螃蟹,螃蟹没吃倒是吃了一大碗的醋。其实我哪里会剥螃蟹呀,我就是做做样子。”
赫连曜咬了虾尾凑过去,意思要让雪苼吃。
雪苼看看左右,“你要脸吗?下人都看着呢。”
赫连曜才不管,他半倾身过来,雪苼不张嘴他就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下人们都握着嘴走开,雪苼这才张嘴咬住。她也是个厉害的,把虾咬了一半顺势亲了一下赫连曜。
男人给整懵了,看到他也有这时候雪苼哈哈大笑,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半。
赫连曜恼了,他绕过桌子把雪苼抱起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个够,雪苼指着桌上的食物,“别闹,你吃饭。”
“现在吃你。”
雪苼自然不同意,“哪有人吃饭吃一半的,我辛苦剥的虾,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剥虾。”
赫连曜把碟子拿过来三五下就给吃光了,然后抱起雪苼稳稳的往房间里走去。
雪苼都没脸了,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但是比较担心明天怎么见人。
赫连曜一脚踢开了房门,把雪苼轻轻的放到床上,他去浴室简单的梳洗,正在漱口,雪苼跟着进来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厚的后背上。
赫连曜后背一僵,微微转头去问她:“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抱抱你。”